“對不起、對不起！”
見她還在低頭道歉，男人沒好氣地揮了揮手，“別擋著我，讓開，煩不煩啊？！”
那護士抬起頭來，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病房號，又看了看男人，支支吾吾道：“先生，請問你是來看望126號病房的病人的嗎？你是不是姓唐？正好，唐燃先生急需進行手術，如果你是他的家屬，請在這上麵簽個字。”說罷，她還將懷裏的手術同意書遞到男人麵前。
“破事兒多！”男人粗魯地搶過她手上的手術同意書和一支黑色簽字筆，“刷刷”兩下在上麵簽下了“唐韶華”三個字。
等他簽完字後，護士還想說些什麼，結果被他凶狠地瞪了一眼，“還有別的事嗎？沒事的話就別擋著我的路！”
“請問先生，你知道和唐燃先生一起送來的那個男的是誰嗎？我們找不到任何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到現在也沒聯係上他的家人或是朋友。要是你知道，務必告訴我們，因為他身上的傷勢也很嚴重，醫生現在隻對他進行了簡單的包紮，他的具體情況還得拍片後才……”
唐韶華實在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他煩躁地捏了捏太陽穴，怒氣衝衝地打斷道：“問我幹什麼？！我怎麼會知道啊！”
“但他是和唐燃先生一起被送來醫院的……”盡管害怕眼前這個難以對付的男人，小護士還是沒忘記自己的職責，她稍微挺了挺胸，繼續耐心地解釋道：“不管怎樣，根據警方那邊的說法，唐燃先生是要為另一位先生負責的，因為……”
不等她說完，唐韶華便脫口而出，“他們是情侶，行了吧？！我堂哥是個不折不扣的基佬！找我要簽字？好啊，我連他的也一並簽了，拿來！”
小護士被他的話驚呆了。
林石南是被一陣腳步聲吵醒的。
他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起來時，半個身子僵掉了，腦袋也暈暈乎乎的，像是喝酒上頭。
“你醒啦？”一名護士打扮的漂亮小姑娘笑眯眯地看著他，“還以為你會繼續昏迷一段時間。感覺怎麼樣？身體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林石南使勁兒拍了拍腦門，滿臉迷茫地問道：“這裏是醫院？那……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兒？”
“你不記得了？那他呢？你對他有印象嗎？”小姑娘指了指隔壁病床上的男人。
那人同樣穿著一身藍白色的病服，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他的麵容十分安詳，看起來不像受傷昏迷，倒像是剛剛陷入沉睡。
“我不知道……”林石南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驚疑，“我想我應該不認識他，我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他舔了舔唇，不安地看向那名護士，“護士小姐，那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我和他認識？我又是誰？”
小護士翻了翻病曆，神色古怪道：“他……他是你的男友，他叫唐燃，但我們現在暫時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