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物感知敏銳,他不止一次感覺到對門的小姑娘身上一種莫名其妙的執念,還是對著張老師的。望眼欲穿的炙熱和幾乎要把人拆分入腹的恐怖眼神總把小紙杯嚇得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因此看著小姑娘總是投出驚恐的眼光,連帶著拉著張老師離那小姑娘遠遠的。

癡漢屬性的小姑娘終於決定鏟除會對張老師產生不良影響對自己的愛情加以摧毀的小家夥之北,她躊躇了很久,手機裏那些美好的側臉和背影照給了她一定要保護的力量,小姑娘眼神怨毒地拿起書櫃底部的咒語書,施展了她十幾年來第一次的咒語。

巫婆久遠而稀薄的血脈力量在無可動搖的意誌力之下飛快被激活,陰暗的味道從小姑娘的腳底汩汩流出,最後聚集在小紙杯身上的焦痕上。那天小紙杯感覺到了熟悉的灼痛,他揚起白嫩的手臂,聲音微微顫唞:“有人在燒我!”

張先生您還是個傑克蘇呢真是萬萬沒想到啊,黑子默默吐槽。

知道了小姑娘是這樣的人張先生頓時如鯁在喉,他第一反應又驚恐又憤怒但是自己冷靜了好久之後才決定惹不起躲得起。他沒辦法去堵著門質問小姑娘或者是謾罵她,小姑娘臨近高考身為一個老師他可恥的心軟了,現在去上人家家裏找事的話小姑娘萬一被影響還真是一輩子的事兒呢。

不過無論誰家旁邊住著這麼個小巫婆誰心裏也不會好受,張老師思來想去還是帶著之北搬家到學校旁邊的小公寓去比較好。他趁著小姑娘上學的空還是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我很快就要搬家走了。”張老師語氣疏遠,“那些個有的沒的你自己再好好掂量一下,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畢竟也不適合我來教你。”

小姑娘紅彤彤的臉蛋瞬間石化,她整個人在聽到張老師說話的那一瞬間仿佛雙腳生根似的長在地上難以移動,臉色變得慘白幹枯如同風幹的花朵,名為絕望的情感在她的眼睛裏聚集,就像是有人用酸性溶液在心髒上腐蝕出一個大洞似的難受籠罩著她,好半響她才回頭看著張老師,目光驚恐泛著水光,然後跌跌撞撞地轉頭跑走了。

張老師在原地歎了口氣,準備掏手機聯係搬家公司。

之北在這時候像一隻大兔子似的竄出來,白胖軟的小胳膊死死摟著張老師的腰把自己的小腦瓜埋在張老師的襯衫裏,悶聲悶氣的說:“我不喜歡對門的那個家夥。”

“很快就會走了原諒她好了反正以後再也不會見麵了。”

“話說回來你黑子哥哥給的藥喝了麼就出來湊熱鬧,麻溜回去喝藥!”

“喝完藥陪我去學校看看學生去,說不定還能帶回來一個小紙杯子呢。”

“不可能!”之北鼓著臉蛋,毛茸茸的腦袋抵著張老師的腰,“之北隻有一個!”

44,(完結章)綠間家的派大星弟弟叫蛋生

綠間家的那顆蛋,終於,被打破了。

黑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臉正經的和綠間酸過,說他家大侄子的心在有力的跳動,就像春的鳴奏曲。而這個被黑子用火龍胸甲保溫著的蛋終於在一個晴朗的午後出現人生第一道裂紋,當時黑子不巧正在外麵買菜。於是小家夥就自己一個哼哼唧唧使勁使了幾個鍾頭才踹出第一枚蛋殼——這片蛋殼被踹到了牆上,發出脆弱的一小聲哀鳴——這小孩真有勁兒!

黑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酸過,說雞蛋從外打破是食物,從內打破是生命。套到這裏也依然適用,綠間家的蛋如果在黑子的外力幫助下破殼而出絕逼是弱雞一隻,好在它磨磨蹭蹭還是自己打碎了蛋殼邁出了成長的第一步。

黑子奇怪的地方在於,這小孩居然不是派大星是一隻新的章魚保羅,整個小家夥看起來就一個鴨蛋那麼大,肉嘟嘟的,通體乳白色附上青色卷雲紋,兩大眼珠子水汪汪地看著黑子,幾隻軟乎乎的小觸角蜷曲著,又無辜又可憐。

不過這簡直就是異形啊,黑子瞬間被震驚到了,然後裝作鎮定的打電話給綠間報喜。

“綠間君,你家的娃出來了趕快過來吧。”

他這邊剛說完綠間就激動的掛了電話,黑子依然在上上下下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簡直不能想象綠間以前也是這麼小,這麼脆弱的外星生命體,大眼睛渾身上下長得就像一隻鴨蛋,還有泡麵一樣軟塌塌的觸手,雖然萌爆了,但是詭異就是這麼停不下來啊。黑子想象一隻墨綠色的小鴨蛋睡在尿布裏,還裝模做樣的戴著眼鏡,不不整個看起來就是露餡的青團子啊。

不行了好可愛n(*≥▽≤*)n 。

與此同時赤司正從黑子的臥室裏鑽出來,睡到早上十點才起來但是還是顯得特別迷糊,眼睛半睜著,黑子藍色的小拖鞋被踩在腳下,露出白皙的腳踝。他因為剛剛睡醒頭上還有亂翹起的小呆毛,顯得與平日中二的模樣大相徑庭,赤司緩慢地眨動赤紅色的長睫,然後光芒才聚焦在他紅色的眸子裏。赤司順著黑子的目光看到桌子上鴨蛋大的小章魚保羅,因為有些吃驚睜圓了眼睛。

“這是什麼啊哲也。”語氣還是微微沙啞含糊的,有點小困擾的成分在裏頭,突然頭上翹呆毛的赤司就給人一種逆生長的感覺,在被外星生物戳中萌點之後黑子再一次可恥地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