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液,江幼菱難掩激動地扯開紅唇,嬌笑著道:“不謝,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她以為喬瑞是真在沙發上閉眼休息的了,本想收拾好這些就悄悄地過去他身邊的。
可想不到喬瑞已經悄然地來到自己的身後,還冷不丁地冒出這一句話來,雖然僅僅隻有兩個字,但想起來這居然是江幼菱來回醫院這麼多天來,第一次如此靠近地聽到喬瑞與自己說話了。
若不是為了心中的計劃能順利地進行,以江幼菱以往的性子,真會憋不了的,更不可能如此上心地來這裏親自地伺候著眼前這個半身不動的老太婆了。
想來這也是江幼菱的極限,若不是那計劃的最終成果支掙著她,又怎麼可能會做到連自己親媽也享受不到的待遇而發揮到了眼前這個總是絆她後腳的老太婆身上?
但這些江幼菱也隻是深埋在心底裏,半點也不敢表露出來,她清楚以喬瑞的洞悉力,隻要自己有哪怕是半丁點的異樣,喬瑞都會在第一時間懷疑自己的。
所以江幼菱嬌笑著看向喬瑞的眼神顯得越發水汪汪的,不知不覺得,喬瑞就算想發現什麼也不可能真的直直看向這樣的眼神深處裏去。
很快地,喬瑞隻瞥了江幼菱一眼就又轉眼看向了已經被江幼菱扶著半側躺在病床上的喬老夫人。
見喬老夫人的眼神耷拉下來,似乎已經困了。
喬瑞輕點著頭,繼續淡然著語氣開口道:“看來我媽已經困了,我還有事情忙,先走了。”
話畢,喬瑞徑直轉身要往門外去。
江幼菱一看,心立即沉了下來,本能地叫道:“等等。”
管不了那麼多了,江幼菱連忙將櫃麵上的食盒一股腦地拔拉到袋子裏,拎起就來追上喬瑞的腳步。
而喬瑞在聽到身後的響動後,不由自主地回過頭來看一眼,見江幼菱的動作雖然急急忙忙的,但竟在收好食盒後,還不忘快速地抽出紙巾將灑落在櫃麵的湯汁飯粒給擦抹幹淨。
這本來沒什麼,人在收拾桌子時,都會順手這樣做的。
但不知為何,江幼菱在做這些時,總給喬瑞有種很刻意的感覺,已經是急急忙忙的了,食盒都是胡亂地拔拉進袋子裏,可江幼菱卻隻是無比細心地去擦抹著這些。
若真趕時間,完全可以留給院內搞衛生的阿姨來收拾的。
喬瑞不免再看江幼菱一眼,心裏若有所思的,但見江幼菱已紅收拾好並趕到自己身前了,他又掃了江幼菱手裏拎著的袋子,裏麵的食盒因為她的走動地碰撞著響聲在漸顯安靜的病房裏顯得異常明顯。
突然地,喬瑞眉毛一挑,江幼菱在他的眼神掃視下,身子竟然異常地僵了半秒,喬瑞更不容錯過她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驚懼。
嗬,隻是看她一眼,居然就有如此詭異的神情變化,雖然江幼菱也瞬間恢複好,但精明如喬瑞,又可能不對此上心?不管如何他都要查一查。
因為在喬瑞的心裏,江幼菱與江成偉那個陰狠的毒蛇是沒有什麼分別的。
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液,江幼菱難掩激動地扯開紅唇,嬌笑著道:“不謝,這也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