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心想,不知自己今天這個決定算不算冒然了?但當看到喬老夫人一聽到有關於柴恩恩消息的事情,卻又整個人都不同了起來,顯得那麼期盼,顯然這才是她老人家苦苦掙紮了那麼多孤獨的日夜的精神支柱了。
真是可悲,明明她有兒子,卻什麼都不敢與兒子深談,因為她也怕自己的執著而觸到兒子的痛處,所有的心事她都默默地咽在心裏,獨自一個承受而曾未與誰說過。
想明白到這一點,喬瑞的心開始有些動搖了,思忖再三,喬瑞才試探著開口道:“媽,先吃點東西先,等咱們吃飽了,再來說這些好不?”
“不,我整天躺著,若不是非要我吃,我其實真的一點也不覺餓,你快說吧!說完再吃也不遲。”喬老夫人卻一口否決了喬瑞的話。
此時此刻喬瑞頓覺有些頭大起來,早知如此糾結,當初就應該聽從柴雪的建議,等喬老夫人的身子再穩定些時日再來告訴她一切,其實才更好些。
但事情已經捅破了,若喬瑞現在再不說,也許會更增加了喬老夫人的猜測與疑慮,這樣的思想負擔對於喬老夫人的身體來說,其實也負擔不起。
因此,喬瑞沉吟了一會後,最後,他站起身來,並抬步離開了病床前。
對於喬瑞的舉動,喬老夫人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說要告訴她實情的嗎?為什麼又離開了?
正在喬老夫人不斷地猜測與不解中,喬瑞已走到了病房門前。
還不等喬老夫人疑惑地問出口,門徑直被喬瑞打開了,緊接著門外出現了一個人影。
喬老夫人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將話咽回到肚子裏,隻是對於門外的人影,她人躺在病床上並看得不真確,因此隻得使勁兒地將頭抬高。
但可想而知,對於喬老夫人半個身子不能動的情況,即使是抬下頭也是相當吃力的,因此她試著努力了幾次,卻也隻能看到那人影的模糊的影像,並不能真的看到是誰。
“瑞,是誰來來了?”最後喬老夫人按奈不住心裏的疑問,終於問出聲來。
而還站在門口處的倆人卻皆因聽到喬老夫人的問話,同一時刻都愣住了,麵麵相覷了一會。
但最後還是喬瑞反應過來先,他朝著站在門外還猶豫著的柴雪點了點頭,給她一個無聲的鼓勵後,就二話不說地伸手拉過柴雪的手。
隻覺得在觸到柴雪手的那一刻,柴雪的手是在微微地顫抖著的,不知她是因為激動還是太過緊張了,總之,喬瑞又忍不住回頭擔心地看向柴雪。
但見柴雪此刻正也看著他,在接觸到喬瑞的眼神後,柴雪不自覺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邁不開腳步,也許她還做好就現在這個樣子前來與喬老夫人相見。
喬瑞微蹙下眉頭,不得以他隻好退後一步,改而一隻手拉著柴雪的手,隻一手則輕輕地攬住她的肩,借由自己的柔情讓柴雪漸漸放鬆下來了,他才攬著柴雪輕輕地進病房裏。
喬瑞心想,不知自己今天這個決定算不算冒然了?但當看到喬老夫人一聽到有關於柴恩恩消息的事情,卻又整個人都不同了起來,顯得那麼期盼,顯然這才是她老人家苦苦掙紮了那麼多孤獨的日夜的精神支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