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奔波了一夜的喬瑞,卻始終不曾合過眼,在柴雪睡著後,他依然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人兒,一會是病床上的柴恩恩,一會是懷裏柴雪,這母女倆,無論哪個,此時此刻,都揪緊著他的心。
在另一頭,因昨天一天都沒見喬瑞來過的喬老夫人,帶著一夜不安的睡意睜開眼來。
這種不安有些熟悉,似乎與她突發病情的那天晚上也經曆過,遂喬老夫人在眼睜睜地看著天花板反複地思忖一會後,就更覺一陣後怕,甚至都感覺到後有股涼涼的汗意令她整個人都覺得涼意十足的。
當江幼菱拎著早飯來到病房時,喬老夫人也沒注意到她幾天一直堅持一大早拎早飯來的事情,一見麵就辟頭辟臉問道:“阿瑞呢?他還沒過來嗎?”
江幼菱的臉色一僵,心裏立即就填滿了不悅的緒,但為了做戲就要作十足的,她不得不堆起一臉笑意,狀似安慰著喬老夫人道。
“阿姨,阿瑞這幾天可能太忙了,一時抽不過身來也不是不可能。但有我在這裏,並且阿瑞也特意交待過我的,所以,他不沒來,有事你可以跟我說呀!”
卻不想喬老夫人一口就打住了江幼菱的話:“誰說是我有事找他的?我隻是躺得久悶了,就想要見見他。而一天見不到他,我這心就總覺得不自在的,也不知道為什麼?”
“阿姨,你肯定又在胡思亂想了,不僅醫生交待過,阿瑞也特意跟我囑咐過,就是讓你安生養病,病好了就回家去。這樣你自然就可以天天見到阿瑞了。”
這江幼菱真是可以的,安慰的話在她這裏簡直就是信手撚來的,聽起來就是那麼地輕車熟路,仿佛還專訓練過的那樣,令人聽得滴水不漏的。
但不得不說,這段時間還真是多虧了江幼菱的照顧,喬老夫人的病也漸顯起色了。
本來喬老夫人的病情在這些病列當中也不算是嚴重的,加是喬瑞安排的醫護人員與醫療設備都是頂尖的,所以隻要注意些,喬老夫人恢複起來也算不難。
但倘若想恢複如病發前的身體狀況,那也是不可能的,常言說病去如抽絲,多多少少地,在往後的日子裏,喬老夫人還是能看到中風的後遺症的。
這些事情都是以後的事情,且看此時,喬老夫人聽了江幼菱的話後,雖然心裏還心掛著喬瑞,但在江幼菱的眼前,她又不想與她多說,因此,也隻得欲言又止地咽下了話。
江幼菱見此,忙將她帶來的飯食一一擺在床頭櫃上,等下還得一口一口地喂給喬老夫人。
算她說到做到了,對於這一點喬老夫人也無話可說。
不管怎麼說,能讓江幼菱這個千金大小姐,放下往日的高傲,能做到這一點,若喬老夫人不是還掂記著柴雪與自己的孫女,也許就會讓江幼菱洗白了。
當然,這就是江幼菱肯下如此大手筆的最終目的,隻要喬老夫人最先點頭認同了自己,那過喬瑞的那一關也不遠了。
而奔波了一夜的喬瑞,卻始終不曾合過眼,在柴雪睡著後,他依然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人兒,一會是病床上的柴恩恩,一會是懷裏柴雪,這母女倆,無論哪個,此時此刻,都揪緊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