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張結中有結的姻緣關係網(3 / 3)

王光超的二哥叫王光琦,清華大學和美國賓西法尼亞大學畢業,給李宗仁副總統做過經濟顧問,他的夫人胡瑉是四川船王家的大家閨秀。

王光超的四弟王光傑是著名的電子專家。抗戰時,他也是我黨第二戰場的諜報戰士。他的上級兼好友叫姚依林,在姚依林的介紹下,王光傑和另外一位女諜報戰士假扮夫妻,開展革命工作,結果弄假成真,這位女諜報戰士王新真就成了王光傑的夫人。諜報女戰士王新的真名叫王蘭芬,她是東北軍將領、錦州省省長王端華的女兒。

王光傑曾經被稱為“走資派”,在秦城監獄關了8年。在獄中他無事可做就索性寫起書來。在監獄他寫滿了密密麻麻的70萬字,足足釘了39本。結果在出獄後,他一口氣出版了12本有關無線電和雷達方麵的專業書,再次顯出了諜報戰士的傳奇色彩。

王光超的五弟叫王光複,他是抗戰的空軍英雄,著名的“飛虎隊”飛行員,就是許崇清與廖承麓的外甥女陳香梅的丈夫陳納德的部下,曾任過國民黨空軍總部作戰處長。

爾之命促數且奇,一生富貴何可期。胡不及時以行樂,備罹萬難欲何為。

革命者驚心動魄的姻親關係網

1906年春,呂碧城就任北洋女子師範學堂校長。她在這裏培養出了眾多中國女權運動史上的風雲人物,其中就有董潔如、沈亦雲、淩叔華、許廣平、劉清揚、鄧穎超、郭隆真等人。

這其中,董潔如和精英女士劉清揚是好朋友。劉清揚是同盟會會員,也是我黨的早期黨員,曾擔任過全國婦聯領導、中國紅十字會副會長等職。

劉清揚的丈夫張崧年(字申府)是我黨三個主要創始人之一,也是20世紀中國最偉大的哲學家之一,中國羅素研究的第一人,中國第一個推介愛因斯坦的人。

張崧年還是黃埔軍校籌建工作的重要參與者,並且擔任過校長蔣介石的德文翻譯,後來又是黃埔軍校政治部副主任,負責黃埔第一期學生的口試、筆試監考和閱卷工作。可以說黃埔一期的學生都是他考出來的。同時,他又是伍豪的革命引路人,正是他一手將伍豪推上了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的位置,這才使他從此登上了中國的政治舞台。

張崧年的父親張濂是清進士,授職翰林院編修。張崧年的弟弟張岱年是中國現代哲學家、哲學史家,曾任過中國哲學史學會會長。

有意思的是,張岱年的夫人馮讓蘭就是馮友蘭叔叔的女兒,所以也就是宗璞的表姑。因為孫維世是宗璞的表姐妹,所以馮讓蘭同時也就是孫維世的表姑,你看,這張家就又與孫家有了關係。同時,孫維世還是伍豪的養女,而張崧年又是伍豪的革命引路人,所以這張家就又與伍豪有了關係。

民國初期是中國曆史上最大的變革時代。在這樣的大變革時代,風雲一時的精英劉清揚就自然成為了眾多精英人物的追求對象。所以在張崧年追求她的同時,還有一個精英人物也是對她念念不忘。不過劉清揚卻沒有答應他,這讓他很傷自尊。這個人叫張國燾。

張國燾是我黨的創始人之一,五四學生領袖之一,曾擔任過紅軍總政委。張國燾被劉清揚傷了自尊之後找到的夫人叫楊子烈,她是陳潭秋的學生,曾經是我黨早期婦女運動的活躍人物之一。

再說張崧年。在他沒和劉清揚結婚之前也有一個情人,就是當時的北平市第一女子中學校長孫蓀荃。不過,後來他有了劉清揚,孫蓀荃便成了譚平山的夫人。

譚平山是五四運動的主要領導人之一,與伍豪、朱德、賀龍、惲代英等人一起領導發動過南昌起義。譚平山曾經是邵飄萍夫人湯修慧的“學生”,因為湯修慧在和邵飄萍創辦的“北大新聞學研究會”裏負責講授新聞學基礎知識和采集方法,譚平山、高君宇等人都是這裏的學員。

這個邵飄萍又是何等精英的人物呢?邵飄萍是著名記者,也是新聞教育的開拓者、奠基人,五四運動的實際發起人之一。他和董恂如的丈夫、董潔如的堂姐夫安幸生是最好的文友。

卲飄萍不僅有拿筆的文友,而且有拿槍的摯友,這個拿槍的摯友還指揮著千軍萬馬,他就是馮玉祥。馮玉祥曾經說過這樣的話:“飄萍一支筆,抵過十萬軍。”看來馮玉祥和邵飄萍可以說是好兄弟。

在抗戰時期,身為民國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的馮玉祥居住在重慶市郊的歌樂山。因為當地多是高級軍政長官的住宅,所以普通老百姓不敢擔任保長。於是,馮玉祥就毛遂自薦當了保長。有一天,某部隊的一連士兵進駐該地。一個連長就來找保長辦官差,要借用民房和桌椅用具。連長有些不滿意就對保長橫加指責。保長馮玉祥當時是身穿藍粗布褲褂,頭上還纏一塊白毛巾,一副農民的標準裝束。他見連長發火了,便彎腰深深鞠了一躬說:“大人辛苦了!這個地方住了許多當官的,差事實在是不好辦,臨時駐防,你們將就一點就是了。”連長一聽就大怒道:“要你來教訓我!你這個保長架子可不小啊!”馮玉祥還是微笑回答說:“不敢,我從前也當過兵,從來不願打擾老百姓。”連長一聽,哦,原來是曾經的戰友啊,於是就又問:“那你還幹過什麼?”馮玉祥說:“排長、連長也幹過,營長、團長也幹過。”那位連長不覺就起立,略顯客氣地說:“那你還幹過什麼?”“師長、軍長也幹過,還幹過幾天總司令。”這時,這個傻乎乎的連長再仔細一看,這才如夢初醒,馬上雙腳一並:“您是馮副委員長?部下該死,請副委員長處分!”

馮玉祥不僅沒處分這個連長,而是還再一鞠躬說:“大人請坐!在軍委會裏我是副委員長,可在這裏我隻是保長,理應侍候大人。”

當然,這隻是傳說,信不信就由你了。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從董潔如到劉清揚,再到張崧年、譚平山……這些革命者的姻親關係網同樣是讓人驚心動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