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練劍的。”說著葉孤城輕輕動了一下拇指,烏鞘古劍雖隻是出鞘一分,森冷的劍氣卻已散開。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寒鐵劍也輕輕地彈出了劍鞘。
“我隻是要在這裏練劍。”
“我隻是要在這裏和你一起練劍。”
都是百年難出的劍道奇才,又一起經曆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彼此間的默契早已是融入了骨髓。雖說二人的劍路存在不少不同之處,但這絲毫不影他們雙劍合璧的進程。以心馭劍,若雙劍合璧的乃是心劍,所有的招式都已不重要。
而就在葉孤城淩空翻身之時,西門吹雪忽然一改身形,一麵用寒鐵劍隔開烏鞘古劍,同時劍柄輕輕擊在葉孤城的手腕上,迫使他還劍入鞘,一麵以手托出一個合適的弧度,摟著葉孤城回到地麵。
“西門吹雪。”
“我不會放手,因為我不會放開自己的劍,就像你不會放開你的劍。”
“…你我的雙劍合璧…”葉孤城的話沒說完,就感到西門吹雪手上一緊,生命所獨有的溫度在自己腰間蔓延開,仿佛滲透過肌膚,溶入了血液,最後充斥了全身。
“西門吹雪,你…”
“孤城,明日你我再一起來這裏練劍,隻要你在萬梅山莊。”用下頷壓著葉孤城的頸部,西門吹雪用指尖慢慢撫著眼前柔順的青絲。
“西門吹雪…”
“答應我。”
“…我若不在萬梅山莊呢?”
“在哪裏都一樣。雙劍難道不應該合璧嗎?”西門吹雪說著更加收緊了自己的手臂,忽然一低頭,輕輕用雙♪唇觸碰了葉孤城的眉心,略一提氣就使出輕功,帶著葉孤城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拂袖間又闔上了房門。
一個多時辰後房間的門重新打開。西門吹雪吩咐下人送來一盆溫水,然後往隔壁屋子取了一套幹淨的衣裳後又回了自己房間。
給葉孤城換了一身衣裳,又絞了一塊毛巾輕輕擦拭臉上密密冒出的細汗,西門吹雪做得格外仔細,直到確定葉孤城不再感到任何汗膩不適後才拿開毛巾,把葉孤城往裏挪了挪,自己也解了隨意披著的外衣攬著對方半臥。
良久凝視著葉孤城沉靜的睡顏,西門吹雪又一手拿起烏鞘古劍,仔細看了一番後將劍放在了葉孤城懷裏。
睡夢中的人動了動,不自覺地抱緊了懷裏的劍。
看著眼前的一幕,西門吹雪的嘴角不禁微微彎了起來。
傍晚時分葉孤城方醒來。剛披著外衣轉過屏風,他便看見西門吹雪推門而入,手裏的托盤上擺著幾樣吃食,還冒著熱氣,身後則是夕陽的餘輝,襯托著雪一樣的衣裳,也灑滿了葉孤城的視線。
“西門…”話沒說完他就覺得身子一輕,再看時西門吹雪已放下了盤子,打橫抱著自己往床榻走去,“你…”
一張小的條桌擺在了床上,擺上了盛著點心、細粥和小菜的碗碟。
西門吹雪又掩了掩被腳,這才將銀筷遞給葉孤城。
“嚐嚐看,都是按你的口味做的。”
“你用過膳了?”
西門吹雪點點頭,目光一直沒有離開葉孤城的臉。
“…你有話要說?”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想一件事和一個人。”
“何事?何人?”
“你的劍,與你。”準確地說,自西門吹雪將烏鞘古劍放入葉孤城懷中那一刻起,那就開始想兩人雙劍合璧時葉孤城的劍和用劍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