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並沒有因此而高興,反而那次宴會上,鬼王一直板著臉,沒有一絲笑意。
“王上是不滿意本君送的美人兒?”中南鬼君一襲白衣,白衣翩翩,如九重天下來的神一般,俊朗的臉上有一絲戲虐,好看的丹鳳眼直直看著鬼王冷峻的麵龐。
“滿意,滿意的很!”斟滿杯中酒,仰頭一飲而盡。
“還是中南鬼君對本王好啊!”再斟上一杯,再次一飲而盡。中南鬼君玩著手裏的白玉杯:“王上喜歡就好。”這中南鬼君是鬼王的得意助手,當初鬼王還隻是王子時他便一直伴他身旁,監促學習。
鬼君本身沉穩,做起事來雷厲風行,有時候甚至比這鬼王還要狠上幾分。除了在這鬼王麵前中南鬼君臉上還有點笑容,有時候看起來也還有些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起來著實不像他。
忘川河邊,奈何橋上,微風陣陣,白色的衣袍被吹的獵獵作響,青絲也吹的把臉遮住了半邊,來往的鬼都不敢與這人搭上一句話,就連在橋頭燒水的孟婆也沒有說一句話。
許是怕了這鬼君……
一襲紅衣,他笑魘如花:“莫非,你不會笑?”在這忘川河看了他數百年,從不曾見他笑過。最後,不禁想上來與他搭話。
鬼君不語,笑與不笑,在他看來不過隻是一個表情罷了。
“真是個不識趣的鬼,嗬……”忘川勾起薄唇,又有幾分不屑。這鬼君……是高傲慣了吧!
這還是頭一個與他搭話的人,一個紅衣如血,妖孽如妖,巧舌如簧。一個淡漠寡言,沉著冷靜,惜字如金。
在人間有個人人聞風喪膽的魔教,那魔教教主卻不曾殺過一個人,或是生在魔教中便是一個錯誤,他本就不該在這世上。一生潛心修煉,最後卻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身上。
“小鬼,你說的那教主便是你吧!”中南鬼君打斷了忘川的故事。
後來,那魔教教主的鬼魂來到了鬼界,卻因為不想再次投胎為人,便躲到了忘川河底,他是怕了,害怕再次為人,再次被人傷害,人這一生,生老病死,轉世輪回,實在沒有意思。
最後他便成了這忘川河的河神。
“我與你打個賭!”
“好。”那鬼君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不多言一句。“五百年後那王上不會立後。”這不過他隨口的一說,最後,倒成了真的。
“不可能。”一字一句說的那麼堅定。最後他卻輸了。真真的喝下那孟婆湯,就連那孟婆也驚呆了。鬼君,言出必行,這便是他。
貓兒不在身邊,除了偶爾與孟婆談說幾句,日子過得無趣。他還是想他了。
偶爾忘川還是會遛去人間遊蕩,就連那黑白二鬼的差事兒都被他奪了去,隻要在這飛龍鎮附近的差事兒啊,定就會有他來。
投胎轉世,什麼都忘得一幹二淨的,從小那人就被送去了嘉越觀裏,哪裏金光籠罩,任何鬼怪都接近不得。
等到那人長大了之後,他才可以接近他,可是又不能讓他發現,這人呀,經過了輪回台,性格什麼一切都變得,不像那個雷厲風行的鬼君,不過呀,倒也變得比從前更有趣了。
凡人的血果然味道屬極品,反正都是將死之人,死後便葬於黃土下,等它幹枯還不如自己喝了的好,最後卻被人當成了妖怪,這人世啊,一點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