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下去,待會兒先生來了,又有好果子吃。”陳卓恒走到麵前,這二人有意思沒意思,為這點兒小事兒爭吵,煩不煩?煩不煩?就連他聽的人都嫌煩了。
“卓恒,你說,昨天晚上你看到了吧,這明生……”
“你夠了,別把小爺也拉扯進來。”陳卓恒賞了萬洪發一記白眼。
“明生,我聽說一件事兒,想問清楚到底是與不是。”這會兒不說醉仙閣的小紅了,這萬公子還有完沒完?
“什麼事?”柳明生自顧自的走著,悠閑自在。“我聽說柳員外要把家遷到京城,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嗯。”柳明生一臉淡然,好像都與自己無關似的。“不走不成麼?”
“不成。”語氣那麼堅決,聽著柳明生的話,萬洪發心裏都開始火起來了。
“你就那麼討厭我麼?本公子知道自己任性無理取鬧,你討厭我直說就行了,不必對本公子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萬洪發強忍著眼裏的淚水,淚水溢滿眼眶,通紅的眼睛,臉上又顯著怒氣。
柳明生不語。
見柳明生停在自己麵前一句話也不吭:“好,以後本公子再也不用讓你討厭了,你要走便走,我也落得輕鬆自在。”什麼輕鬆自在,都不過是騙人的罷。
“嗯。”柳明生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這一個字。從那之後萬洪發沒有再去過學堂。
學堂換了新的先生,聽說是胡先生讓來先幫忙授課的,是胡先生的朋友,胡先生老母親生病了,需要人照顧,於是,就請了這位先生,先生姓圭,叫圭王。聽名字,不怎麼樣,可是這位先生生卻是極美。
樸素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怎麼看怎麼都好看,長發及腰,精致的臉上十分妖孽,整個人身上的氣質都是不凡,不似世俗之人。
這圭先生比胡先生溫柔的多,從不拿戒尺打人,不過自從圭先生來學堂,學堂的學生都沒有以前那般頑皮,這個圭先生在學堂也十分受歡迎。
每日下學,何少武都會到學堂等陳卓恒下學:“卓恒兄最近學習如何?”
“別說了,一提到學習頭都大了。”做學問這可真是難倒陳卓恒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真不知道這些古人沒事兒寫那麼多詩詞作甚麼。
做學問不行,舞刀弄槍不行,就隻有就醉仙閣比誰都積極。
“卓恒兄啊!”何少武無奈的笑笑。
不過,陳卓恒喜歡什麼,那便由他去吧,隻要他喜歡……
“今天我們去戲園子聽戲吧,還是聽那新花旦唱的曲兒,可好聽了。”說著,陳卓恒就拉著何少武去了鎮上數一數二的戲園子,花音樓。
花音樓的班主是個老頭子,這個戲班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每個小生花旦表演都是一流,新來的花旦,所以陳卓恒叫他新花旦。一向不喜戲曲的陳卓恒也開始喜歡聽戲了。
品著茶,嗑著瓜子兒,翹著二郎腿,像大爺一般,一身土財主的氣勢,而坐在一旁的何少武與陳卓恒是顯然不同的,一個舉止優雅,一個行為粗俗,一個風度翩翩,一個醜態萬千,一個文武雙全,一個,隻能說是個半文盲,這就是何將軍與陳小公子的對比。
這陳家小公子真是白白浪費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在別人眼裏,這就是一個桀驁不馴的紈絝子弟。
台上戲子咿咿呀呀的唱著曲兒,那新花旦的表演也是一絕兒,把故事演繹的生動感人,戲上的大概意思,從小青梅竹馬的郎被官兵拉去打仗了,後來立了大功,當上了將軍,忘記了在鄉守候他的人……
陳卓恒看的入了迷,整個人沉浸在戲裏,為那個女子抱不平,心裏滿是怒氣,何少武看到陳卓恒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笑著說:“卓恒兄未免也太當真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