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前線打勝仗了,少武也該回來了。”這話是杜付太對陳卓恒說的,這少武,是何老將軍的孫子,自幼就與何老將軍打仗,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將軍,在這個鎮上啊,人人都敬佩。
何少武與這裏的幾個人都合不來,可就是偏偏與陳卓恒交好,說這陳卓恒,不能文又不能武,與杜付太他們幾個人也是同類貨色,可這何少武怎麼就不喜歡與杜付太他們來往呢。
“哦。”陳卓恒點頭,他回來就回來唄,這樣又多了一個人,更加熱鬧了,他也有借口跟家裏的老爺子說了。隻要說道是跟何少武學武,老爺子也不猶豫下就點頭了。而這裏的幾個家夥,老爺子是一個個的都不喜歡。
船外微風拂過,水波一漾一漾的,波光粼粼,魚在水裏遊的歡快,船裏時不時傳來笑聲,敲杯聲,真是一群閑散子弟。
夜幕降臨,花柳巷裏燈火通明,最熱鬧的還是要數醉仙閣,門口粉紅的宮紗燈看著誘人,老媽子在門口帶著姑娘們接客。
“喲,這不是萬少爺麼?替媽媽像縣太爺問聲好呀!陳少也來了,喲,還有杜少,柳少,真是貴客呀!姑娘們,好好侍候著。”老媽子滿臉堆著笑,厚厚的胭脂紅看著都有些讓人惡心,頭頂上的金釵搖搖晃晃的,身上穿著的是大紅織錦衣裳,上麵還襄著金絲,好不耀眼,這來醉仙閣的人都是鎮上的土豪劣紳,銀子大把大把的往醉仙閣裏丟,老媽子每天數銀子都數不過來呢。
一行人在一群女人的拉扯下上了樓,這幾個人都是醉仙閣裏的常客,進了房間,飯菜一切已經早備下的,房間是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喝酒作樂,另一部分則是彈琴跳舞。
琉璃簾子裏麵,舞娘們隨著琴聲翩翩起舞,女子白皙如玉的指尖在琴上舞蹈,好看極了。
“卓恒,你看你,從一進來視線就停在清環姑娘身上。”杜付太看著陳卓恒,頭也不停的往清環那邊看。
“杜兄不也一樣。”陳卓恒輕笑。
琴聲宛轉悠揚,又如行雲流水一般,悅耳動聽。
一曲畢,琴女清環從琉璃簾子那邊走過來,行為舉止落落大方,長長的青絲掛在耳際,嬌俏的臉蛋不施粉黛,一點也不亞於前人說的什麼四大美人兒。
“清環早得知幾位公子今夜要過來,特演奏此曲,不知幾位公子可還喜歡。”
“喜歡啊,喜歡。”
“清環姑娘的琴技是我見過最好的。”
“陳公子過獎了。”
那或許對陳卓恒來說,隻要是清環演奏的,那都定是極好的。
“清環姑娘過來陪咱們幾個喝杯酒吧。”那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興,陳卓恒喝了許多酒,腦袋昏沉沉的,連走路也不十分方便,其餘人也都醉的不省人事了,一想起老爺子知道他夜不歸宿,肯定又是一頓痛罵,想想都心煩。
拖著暈乎乎的腦袋,陳卓恒摸著樓梯走廊下了樓,出了醉仙閣,一屁股摔倒了地上,腳也開始不聽使喚,就如同灌了鉛似的行走極其艱難。
扶著路邊的牆壁,一步一步的慢移著,已經到了半夜,花柳巷早已經燈火滅了,泛黃紗燈在門口搖晃著,一個不小心陳卓恒再次摔了下來,跌倒在地上,陳卓恒強行撐著地艱難起身。
“看看我的新衣裳,它飛走了,飛走了。”一個女聲幽幽的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