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異常
格林德沃斜斜地挑起眉，似乎對此稍感意外。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又變成了個循規蹈矩的十佳好市民？”他打量了對方一會兒，回應道，“非法的手段獲得非法的東西，分明是相得益彰。”
哈利左右相互看了會兒，不情願地發現他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不得不在心裏默念了一百次“他們在討論什麼？”來轉移注意，天知道他有多想讓這屋子裏麵的其他幾個人立刻消失？
鄧布利多對格林德沃知無不言……哈利酸酸地想。
“就算你再盯著他們，也不會發現他們倆突然良心發現停止這種見鬼的默契的。”德拉科目不斜視地用他灰色的眼眸盯著地板上的紋路，猶豫了會兒，率先壓低聲音開口。
這算是在像他抱怨嗎？
哈利怔了怔，慢半拍的嗯了一聲。
他倆尷尬的維持了會兒寂靜，阿德勒饒有興趣地一手攬住一個人的肩膀，惡作劇似的忽的一用力，把他們倆的腦門湊到了一起。
“聊天就要好好聊，”他笑意盈盈地說，“你們倆中間快隔了個英吉利海峽了。”
“阿德勒·格林德沃！”
腦門磕在一起，差點被迫接吻的哈利和德拉科同時往後一蹦，兩個人一齊憤慨地叫喊道。
後者沒聽到一樣揮了揮手，重新熟門熟路的竄了出去。
“十分抱歉得打擾兩位，”鄧布利多語氣鬆鬆地適時插了進來，微笑著看向兩個還留在屋子裏的男孩，“我恐怕需要兩位的幫忙。”
幫忙？
接著他一手牽著一個，像在玩手拉手遊戲似的，前後和藹可親的將哈利和德拉科引進了另一個黑黢黢的屋子裏，手心溫暖而幹燥，兩個男孩都沒有掙紮，而是老老實實地跟著他。
……大概是因為不太想和黑魔王手拉手？
屋子裏太黑了，蒙蒙的物體影子在微弱的光亮下顯出大概輪廓，空氣裏一股陳舊古老的味兒，哈利有種衝動掏出魔杖念個熒光閃爍，但理智阻止了他，畢竟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沒用呢。
鄧布利多站定了，鬆開手低聲和格林德沃說了一句什麼，後者簡短地應了一聲，一層淡白的弧形柔和光罩就將男孩們隔在了數英尺之外。
“這間屋子——”
“全格林德沃莊園最安全的地方，堪比紐蒙嘉德。”格林德沃語氣懶散，深藍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像大型貓科動物一樣發出懾人心魂的光，片刻的寂靜過後，他忽的湊過去，咬住白巫師的嘴唇，一觸即分。“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
鄧布利多什麼都沒說。
他手中倏然騰起了魔鬼厲火，黑色的火焰倒是與此刻的背景相當匹配，格林德沃目光閃了閃，慢騰騰地拿出了個杯子模樣的東西，毫無疑問是赫奇帕奇金杯。它被放置在一個較高的架子上，周圍似乎有魔咒的光芒黯淡了些。
火焰在沾到金杯的刹那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聲恐怖淒厲的尖叫聲伴隨著肉眼難以看到的黑煙同時從金杯上竄開，在場的人除了德拉科，都幾乎同時皺起眉。
哈利捂著額頭，壓抑住了脫口而出的痛吟。
他腦子裏亂糟糟的，有聲音在他腦子裏尖叫，同時還有無數看不清晰的畫麵，最終停留在鄧布利多關切的神情下。
“……鄧布利多教授？”他不確定地呻[yín]問。
“對，哈利，你還好嗎？”
“我很好……”
“那麼，剛剛你是否看到了——”
“阿不思。”格林德沃能凍結整個夏天的語調毫無起伏的響起。
鄧布利多停止了詢問，詢問地望向對方。
“你究竟是哪裏不對？”格林德沃逼近了些，徑直將前者一把扯離了救世主麵前，麵對麵的臉龐上慍怒著，“魔鬼厲火？黑魔法，還是最邪惡的一列，還有迫不及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