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被這個名字嚇了一跳,哈利厭惡地看了伏地魔一眼,對鄧布利多的信任讓他接著放心地追問。
“那麼我們是被獻祭了嗎?”他說,“誰幹的?——我們要付出什麼才能離開?”
“你的問題太多了,”鄧布利多答非所問地說,他根本就沒理會伏地魔,“我並不能全部解答。”
“撒謊!”德拉科漲紅著臉尖叫,“我看過魔法獻祭!這根本就是個多重祭祀!如果不付出最為重要的東西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出——”
“也許我該寫信給盧修斯了,”斯內普冷冷地說,“德拉科,馬爾福會以你為恥。閉嘴吧。”他轉向鄧布利多說,“顯然她需要的是三樣不同的東西,阿不思,我們中有六個人,而它們成對出現。”
哈利移動了腳步,這才驚訝地看見腳底的每一根線條都是對稱相依的,形成了繁複而可怖的龐大法陣,周圍的每一寸空氣都是漆黑的,而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紅色黏在了他腳底,並隨著他的動作不斷變化。
“第一個,”寂靜過後,黑袍的男人率先低聲說,“生命(Life)。”
一道綠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伏地魔,他不動了。
哈利渾身發冷,他看見鄧布利多空白的表情和他身邊一瞬間鋒芒畢露的前魔王。
“阿不思,”格林德沃緩緩收回了不知何時攥住的褐色魔杖,藍色的眼睛在鄧布利多身上磨人地轉動著,臉上帶著露骨的笑意,“要知道,我想這一天很久了。”
鄧布利多看了他一眼,阻止了哈利幾乎衝上來的動作,將視線投向斯內普。
“第二個,”斯內普動了動嘴唇,“靈魂(Soul)。”
哈利瞥見眼角的德拉科臉色慘白的就像一張紙,腳下的法陣似乎因為得到了祭品的緣故而更加鮮紅起來,格林德沃無動於衷地把玩著手中的魔杖,令人悚然的火花危險的在上麵接連不斷的迸發著。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
“顯然沒有比我更好的人選,”斯內普接著說,看上去就像在用大腦封閉術,“事實上相較而言我也更願意選擇這個,除了這兩個,阿不思,我想你知道接下來是什麼。”他看上去表情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憐憫。
憐憫?
哈利張了張嘴,究竟是什麼能才讓斯內普對鄧布利多露出這種表情?
“別再找我了。”男人說,他麵無表情地將魔杖對準了自己,在所有人來得及阻止之前喃喃了一句魔咒,原本就空洞的漆黑眼底很快就徹底消失了光芒,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斯內普教授!”男孩們同時驚叫。
德拉科撲了過去,而哈利注意到法陣從最初的詭譎暗紅變成了顏色要鮮亮的多的猩紅,流動著的絲線速度也似乎變得更快了。
哈利心髒像是被誰捏住了一樣幾乎讓他窒息,他回過頭,看見鄧布利多沉默不語地看著他們的方向。
“最後一個,”他艱難地問,“是什麼?”
短暫的寂靜填滿了這個詭異的空間。
鄧布利多長久地沉默著,像是一個世紀都過去了似的,格林德沃罕見沒有露出不耐地神色,而是饒有興趣地等待著,直到他終於開口。
“是貞操(chastity)。”他說。
德拉科猛然回頭,動作用力的幾乎把頸骨拗斷。
“對不起?”哈利半天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他張了張口,“我——剛剛是不是——”
“完全沒錯。”黑巫師愉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