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座大城的城門之處。由於沒有這個世界的錢幣。葉凡隻好繳了幾枚低階的晶核。幸好這晶核無論到那裏。都是好東西。進入大城之後。行到一處酒家。見門外紮著一匹白馬。四蹄如雪。頭生獨角。十分神駿。
葉凡行近去看。忽見牆角有白馬的頭角上的有著精靈族的特殊記號。好奇心起。步上酒樓。隻見一個滿頭青絲的清秀書生。獨占南麵臨窗的座頭。把酒代酌。
東麵座頭卻是兩個粗豪男子。一肥一瘦。披襟迎風。箕踞猜枚。鬧酒轟飲。葉凡旁觀者清。隻見這兩人貌作鬧酒。卻時不時用眼角瞥那位清秀的書生。
那位書生服飾華貴。似乎是富家的‘俏公子’。而且極有可能是精靈族的人。
看到這裏。葉凡心中一動。玩心大起。也坐了下來。要了一桌酒菜。獨自飲酒。一杯又複一杯。直到身子搖搖晃晃。頗似有了酒意。忽而高聲吟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搖頭擺腦。酸態可掬。咕嘟嘟又盡一杯。
此時那位清秀的俏公子淡淡掃了葉凡一眼。心道:“這家夥才真是不知世途艱險。強盜窺伺在旁。不想著脫身之策。卻還自動送上門來。放懷喝酒。真是夠混帳的。”
東麵座頭的瘦漢子叫道:“千杯不醉。乃好漢。兄弟。別人一飲千杯。這三杯酒你還不喝。”他的同伴跳了起來。叫道:“胡說。你喝一杯要我喝三杯。”
瘦漢子道:“你個子比我大三倍。我喝一杯。你非喝三杯不行。”肥漢跳了起來。怒道:“放屁放屁。我偏不喝。”
瘦漢喝道:“你喝不喝。”提起那酒壺便要強行灌酒。肥漢大怒。用力一推。給酒淋了一身。兩人打將起來。跌跌撞撞。一下子撞到葉凡的身上。葉凡怒喝道:“豈有此理。有這麼喝酒的麼。”
忽聽得“當”的一聲。葉凡身上的一些物件掉在地上。幾枚瑩光閃閃的晶核和一串紫珍珠滾落了一地。那些低階晶核也還罷了。那紫珍珠光彩奪目。雖在白日晴天。也掩不著那寶氣珠光。這東西可是葉凡當初於暴風海域弄來的。
此時他為了裝腔作勢。胡亂從手蜀中抓了一把東西出來撐場麵。卻是沒想到將這串寶貝給一把掏了出來。葉凡故意一腳踏著那些東西。彎腰慢慢拾了起來。大叫道:“你們想搶東西嗎。”
看到那串紫珍珠。那兩個漢子倏然停手。第一時間更新眼中都閃過熾熱的光芒。喝道:“誰搶你的東西。你竟敢誣賴老子。是不是活膩了。”旁觀的酒客。做好做壞。上前勸解。
此時那位清秀的俏公子心中暗笑道:“這兩個人分明是強盜。借鬧酒為名。故意撞跌到那家夥身上查察虛實。算你小子好運。隻要有我在此。可叫那些強盜不能如願了。”
想到這裏。這位俏公子看了葉凡一眼。暗道:“這下可是惹禍上身了吧。”卻是忘了。若不是葉凡進來。這兩人要付的。可就是就是另有其人了。
這位俏位子也走過去。雙掌一推。道:“你們鬧酒怎麼鬧到別人的座位。”順手一摸。把兩個漢子身上的東西都摸了過來。俏公子身手輕靈。在喧鬧之中偷竊東西。竟無一人知曉。
那兩個漢子給她一推。胸口發痛。吃了一驚。不敢再鬧。嘀嘀咕咕地言道:“誰叫他賴我偷東西。”旁邊的人勸道:“好了。好了。你們先撞人家總是不對。回去好好喝酒吧。”
葉凡好像一點也沒察覺到。舉起酒杯道:“老弟。你也喝一杯。”言罷。一口大氣哈出。酒氣噴人。那位俏公眉頭一皺。擺手道:“不用了。”回到自己座位。看那兩個漢子如何。
那兩個漢子盯了那位俏公子一眼。叫道:“掌櫃的。結帳。”瘦的先掏錢。一掏沒有。麵色發青肥的一看不妙。伸手摸自己的錢袋。身上的錢也不見了。
兩人麵麵相覷。做聲不得。這兩人確是盜黨。偷雞不著。反蝕把米。明知是那位俏公子所為卻知道碰到了鐵板。恐因小失大。不敢張揚。掌櫃的走來道:“承惠四金。”
兩人麵色尷尬。手放在懷中拿不出來。掌櫃的道:“兩位大爺賞麵。承惠四金。”
瘦漢子囁嚅說道:“掛帳成不成。”掌櫃的麵色一變。冷笑道:“來往的客人都要掛帳。我們喝西北風不成。”能在這裏開酒樓的人。自然也是有些後台。所以這些人還不放在這酒樓掌櫃的眼中。
酒保也幫著吆喝道:“你們二人是不是存心在這裏鬧事。鬧酒、打架、撞人。現在又要白食白喝。不給也成。把衣服脫下來。”看熱鬧的酒客哄堂大笑。都說這兩個漢子不對。這兩個漢子無奈。隻得脫下衣服。
酒保道:“這兩件外袍不夠。”伸手把兩條外褲也扒了下來。道:“算咱們倒黴了。快滾。快滾。”兩個漢子光著身子。下身隻披一條內褲。在寒風中抱頭鼠竄而去。
那位俏公子好不痛快。獨自又喝了兩杯。見葉凡仍在喝酒。猛然想起這兩個漢子不過是盜黨中的低下之人。他們吃了這個啞虧。必然回去告訴盜首。我是不怕。但這家夥看上弱不經風的。身上又帶著寶物。要是遇上賊首注定沒命。
於是也站了起來。叫道:“掌櫃的。結帳。”打定主意。想去跟蹤這兩個盜徒。攪了他們的老窩。掌櫃的見這位俏公子衣著甚好。像個公子哥兒。滿麵堆歡。走來說道:“承惠五金。”
俏公子伸手一摸。竟不由得大吃一驚。再摸左邊的衣袋。剛才偷來的錢袋也不見了。這一驚非同小可。雖然是春寒凜冽。額上的汗珠也急出來的。
掌櫃的好不懷疑。看雲這俏公子這身衣服華麗無比。又不像是沒錢的樣子。疑惑道:“你老可是沒有散錢。小店替你找換。放心。很快就能找換來。”
俏公子更是著急。生怕也被脫下衣服。那就要當眾出醜了。掌櫃的見她左摸右摸。麵色漸漸不對。冷笑道:“大爺。你怎麼啦。”正欲示意酒包動手。
那知葉凡忽然搖搖擺擺走了出來。吟道:“四海之內皆朋友。千金散盡複還來。這位小哥的帳我結了。”從懷中摸出一枚晶核。拋給掌櫃道:“拿去換錢吧。多下的給你。”掌櫃的喜出望外。連連多謝。
俏公子麵紅過耳。低聲道謝。葉凡道:“謝什麼。我教你一個秘訣。你下一次喝酒時多穿兩件衣裳。結帳時就不怕了。”酒氣撲人。搖搖晃晃。第一時間更新再也不理會這位俏公子。下樓自去。
俏公子好生著惱。心道:“好個不知禮貌的狂徒。剛才若不是我去救你。隻怕你的東西早已被人搶去了。”四麵一望。滿堂酒客之中。看不出誰是可疑之人。心中納悶。想不到在這裏會碰見如此高手。竟然能盜走她身上的東西。
此時無心再理會這些事。出了酒樓。跨上馬背。繼續趕路。走出城外。忽見葉凡也在前麵慢悠悠的走著。她心中一動。道:“冰雯是這家夥不成。可又不像呀。”
把白馬一催。趕上前去。刷的一鞭。佯作趕馬。鞭梢卻打到葉凡脅下要害之處。這一鞭實是試葉凡修為深淺。她鞭梢所指。恰是要害所在。若然葉凡乃是一位修為高深的修者。必定一下閃開若然是修為更高的。那就可能出手相格。
豈料一鞭打去。葉凡頓時慘叫了一聲。竟然閃避不開。鞭梢掛上衣裳。生生挨了一鞭。好在俏公子暗中收勁。鞭勢雖猛。沾衣之時卻已無力。
饒是如此。葉凡也晃了幾晃。踏足不穩。幾乎跌倒。俏公子好生過竟不去。道:“失手打傷了你。我這裏給你賠罪。我叫冰雯。你叫什麼名字。”
葉凡抬眼一望。怒叫道:“吃白食的。你幹麼用鞭子抽我。”
冰雯又好氣又好笑。道:“你的酒還未醒嗎。我剛才可抽得不重。是你自己沒站穩罷了。”
葉凡冷啍一聲。不再理會她。還是在自吟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呀哎。哎呀。好詩。好詩。”醉態可掬。詩興正濃。別人卻不知所雲。
冰雯也給他弄得不知應付。正想扶他。忽見他雙腿一動。左走幾步。右走幾步。走的雖慢。但冰雯的天雪寶馬。竟然追他不上。歪歪倒倒間。葉凡已是沒入人流之中不見了。冰雯心中駭然道:“此人到底是什麼來路。這種步法是他無意間使出來的。還是他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冰雯遇到這事。讓她有些悶悶不樂。催馬續行。走了半日。抬頭一望。隻見夕陽落山。炊煙四起。想投宿時。袋中卻又無錢。忽見前麵亮起了火光。她催馬上前。隻見前麵是一座叢林。林中有一神廟。葉凡正歪倒在廟門前。
冰雯一見。頓時喜道:“原來他也在這裏。這神廟中看來已久沒人煙。這人好像也要在這裏住宿。我不如也在這裏住宿一宵。”在神廟外紮好馬匹。推門入去。
這時隻見葉凡於廊下已生了堆火。正在那裏烤著一隻不知名的鳥類。肉香正濃。一見冰雯入來。又吟道:“人生無處不逢君。丫頭的。又碰著你了。”
冰雯瞧他一眼。道:“你清醒了。”
葉凡道:“我幾時迷糊過。我看不清醒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在下剛剛替你算了一卦。近日之內。你必有血光之災。”
聽到這話。冰雯先是微微一怔。接著生氣道:“你知道什麼。有強盜要劫你的珠寶。你才有血光之災才對。我看你還是小心點吧。省得憑白丟了小命。”
葉凡從地上一跳而起。大叫道:“什麼。這裏有強盜。這個破廟裏一個人也沒有。強盜來了。我豈不是死的很怨。好。我不住在這裏了。”
冰雯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去哪裏。你一到外麵強盜劫你。更是無人打救。有我在這裏。百十個強盜也還不在心上。”言罷。麵露傲色。頗為得意。
葉凡張大眼睛。忽然“噗嗤”一笑。道:“你有這樣大的本事。為何還要白吃人家的。”
冰雯道:“我的錢給小賊偷去了。”
葉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冰雯道:“百十個強盜不放在心上。錢卻給小賊偷了。哈哈。你說謊的本事可沒有你吃霸王餐的本事好。”本似欲走。反又坐了下來。道:“再不聽你的謊話。清平世界。哪有這麼多強盜小偷。”懶洋洋的又烤起了鳥肉。
冰雯賭氣道:“你不信就不信。不要你信。”鳥肉的香氣一陣陣直撲鼻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由吞了吞口水。卻不好意思問葉凡要。
烤完後。葉凡撕下一隻鳥腿。咬了一口。搖頭擺腦。自言自語地說道:“靈氣雖妙。肉食更美。配上仙酒。人生才彩。好香呀。好香。”
冰雯怒看他一眼。別過了頭去。葉凡突然叫道:“喂。吃霸王餐的。給你一個鳥屁股。”口中雖說是鳥屁股。卻聽……“撲”的一聲。將一個烤熟的鳥腿拋了過來。
冰雯伸手接過。怒道:“誰吃你的。”正欲丟掉。卻突吞了吞口水。狠狠咬了一口。看她那股嚼勁。敢情是將這鳥腿當成葉凡的啃了。幾口吃完後。瞪了葉凡一眼。盤膝坐在地上。眼觀鼻。鼻觀心。靜靜地做起吐納功夫。好不容易把心靜了下來。
睜開眼睛。隻見葉凡已呼呼熟睡。烤熟的鳥肉。散滿了一地。冰雯伸伸舌頭。想伸出手去。忽見葉凡轉了個身。卻又睡去。冰雯賭
氣想道:“這有什麼好吃的。以我現在的修為。本就不需要吃東西了。”
葉凡鼾聲如雷。冰雯想冥睡也冥睡不了。忽然想道:“這家夥衣服華貴。身懷重寶。就算本人沒有實力。但何以出門不帶保鏢。又敢在荒山古廟住宿。難道他是裝作不懂修為的麼。可是又不像是裝的呀。”
悄悄站起。想搜他身子。那知葉凡又轉了個身。冰雯想道:“他若驚醒豈不以為我偷他東西。”好生躊躇。上前三步。退後兩步。忽聽得外麵有怪嘯之聲。冰雯看了葉凡一眼。見他熟睡如豬。冷笑道:“本來不該理你。瞧你又覺可憐。好。算你好造化。本小姐替你去將那些家夥擋回去再說。”走出廟門。一縱身藏在樹上。
淡月寒星之下。隻見兩個蒙麵人直走過來。一個說道:“你聞這裏還有著烤肉的香氣。想必是在此了。”一個道:“那人若不肯依從又怎麼辦。”一個道:“說不定隻好取那人的首級了。”先頭那一個道:“這怎麼使得。主上說要抓活的。”
冰雯聽得怒從心起。心道:“好狠的強盜。劫財還想害命。”她卻不知道。這夥人是趁著她來的。根本就是衝著葉凡來的。忽聽得其中一人叫:“樹上有人。”
冰雯的手中已發出了兩道寒芒。兩個蒙麵人身手矯健之極。一閃閃開。冰雯幻出長劍。淩空擊下。分刺兩人。兩個蒙麵人一個手使鐵拐。一個手使雙鉤。照著長劍便砸。劍鋒過處。火花飛濺。鐵拐給截了一個切口。雙鉤卻把她手中寶劍帶過一邊。
冰雯心底駭然道:“這兩個強盜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修為。”現在她已是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能有這種修為的人。還有必要做強盜麼。無論走到那裏。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可此時。那兩個蒙麵人更是吃驚。他們這次接到的任務。隻是將人活捉回去。料想捉人這事。對他們兩兄弟應該容易的很。卻不想這點子竟然這麼棘手。欲待出狠手。冰雯的長劍已如疾風暴雨一般殺來。
冰雯這柄寶劍乃是地階法兵。使鐵拐的雖然沉重。卻也不敢和它相碰。倒是那使雙鉤的身手非凡。遮攔勾擋亦守亦攻。冰雯的長劍竟然碰不著他的兵器。
冰雯使出自家身法。在雙鉤一拐的交擊縫中。盤旋疾進。劍光有如一團電光。滾來滾去。使到疾處。真似水銀瀉地。花雨繽紛。那兩上人被她殺得步步後退。
可是鐵拐力沉。雙鉤靈活。首尾相應。冰雯卻也無法奈何。激鬥酣時。冰雯突然咬緊牙根。一劍斜削。向那使雙鉤的蒙麵強盜痛下殺手。這一劍又狠又疾。無論前撲後閃。都難躲開。正是家傳禁招。
冰雯本來還不想取那兩個蒙麵強人的性命。可是若非刺殺一人。卻是無法得勝。所以逼得出此絕招。
豈料一劍削去。那使雙鉤的強盜左鉤往下一沉。右鉤往上一帶。她手中長劍幾乎給他引得脫手飛去。冰雯大吃一驚。這一招竟是黑冥派的家數。急忙一個轉身。劍鋒一轉迫開使鐵拐的強盜。身形倒縱。又閃開雙鉤的偷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揚劍喝道:“你們可是黑冥魔王的門下。” 那使又鉤的猛跳起來。沉聲喝道:“你既識破我的來曆。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了。”雙鉤霍霍。勇猛無比。竟然全是拚命的招數。
冰雯也紅了眼睛。罵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與我們精靈族做對。”一口劍指東打西指南打北。也是絕不留情。招招狠疾。若論本身修為。冰雯要比黑冥魔王的門下稍勝一籌。
但一來敵方有使鐵拐的相幫。二來冰雯關心神廟中葉凡的安危。心神一分。鬥了一百餘招。已是香汗淋漓。漸漸隻有招架之力。雙鉤一拐。越攻越緊。冰雯被困在核心。危急非常。
使鐵拐的道:“這小子修為倒很不錯。等一會你讓我開頭餐成不成。”使雙鉤的應道:“好。讓你。讓你。但等會捉人之時。你可要聽我的話。”兩人一問一答。似乎冰雯之死。已是毫無疑問。
冰雯大怒。劍光暴閃。向那使鐵拐的迎麵便刺。那蒙麵賊單拐往上一迎拐方撩起。忽然‘哎喲’一聲。手垂下來。冰雯這一劍何等快疾。一劍穿喉。將他刺斃。使雙鉤的嚇得呆了。冰雯反手一劍。喀嚓一聲。將他左手的護手鉤截成兩段。
使雙鉤的飛身疾跑。冰雯一揚手。一道劍芒射向他的後心。看來定可劈中那人。可忽聽得‘叮’的一聲輕響。那道劍芒竟然不知被什麼東西碰著打了下來。轉瞬之間。敵人已跑得無影無蹤。
冰雯一片茫然。十分不解。自己剛才那一劍雖凶狠。但料想那使鐵拐的敵人還能抵擋。卻不料在最緊急之時。對方的鐵拐竟然會垂下來。竟似神差鬼使一般。喪命在自己三尺青鋒之下。
冰雯越想越奇。心道:“冰雯是有人暗助不成。但自己那道劍芒何以也突然讓人擊落了。難道是暗中出手的高人。既助自己。又助敵人。想起來又實是無此道理。”
冰雯俯首看那死在地上的人。一劍將他的麵具撩開。果然是一個黑冥魔王的門下。冰雯驚疑不定。這顯然不是普通想劫財物的強盜了。她大著膽子。搜他的身。除了一些錢和一塊令牌外。別無所有。
這一仗雖是大獲全勝。可是暗中受人戲弄。心中實是不甘。沒精打采地回到廟內。但見葉凡仍是熟睡如泥。鼾聲不斷。
冰雯叫道:“喂。你這死人。你倒睡得快活。”葉凡翻了個身。咿咿唔唔的呻了兩聲。冰雯叫道:“強盜來了。”葉凡睡眼惺鬆。懶洋洋地坐起來。吟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冰雯冷笑道:“你知道什麼。強盜來過啦。”葉凡揉揉睡眼。道:“半夜三更。擾人清夢。你這小哥兒怎麼專和我搗亂。”一點也不信冰雯的話。非但不多謝。反而怪責。
冰雯氣道:“你不信你就到外麵去看。強盜已來過啦。”葉凡伸了伸懶腰。忽而笑道:“既然來過了。那不是沒事了。你還叫醒我做什麼。”
冰雯又氣又惱。冷冷說道:“是我把他們都殺退的。”葉凡道:“真的嗎。好極。好極。你吃一個鳥腿吧。這回你不是無功受祿。我不說你吃霸王餐了。”言罷“卜”的一聲。已把一隻鳥腿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