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月看著心柑笑了。
她朝心柑招了招手。對麵的小心柑在確定蘇清月臉上沒有任何異常後,先是驚訝地張了張嘴,隨即反應過來,像隻小兔子一樣衝進了蘇清月的懷裏。
“蘇姐,現在的狀態很OK?”她俏皮問道。
蘇清月捏了捏心柑的小鼻子,“這幾天是我不好,讓你們擔心了,以後我們都好好的,好不好?”
心柑“哇哦”了聲,“蘇姐長大了,比以前更懂事了哦。白叔叔就是不一樣,他一出馬,一個頂倆。我今晚要親自下廚,做我最拿手的菜好好謝謝白叔叔。”
蘇清月很想反駁心柑,白承允他出什麼馬了?他諷刺她還來不及……
蘇清月的心思忽地頓住,將先前白承允在這裏說的那些話串聯起來,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她怔怔的,心情無比複雜:“你的拿手菜可都是重口味的,你白叔叔一貫最講究養生,他吃不慣的。”
其實也是不想讓心柑勞累,艾瑞克楊說過心柑隨時會發病,他們現在得小心再小心。
怕心柑再堅持,蘇清月幹脆道:“再過幾天就是你白叔叔的生日,到時候我們合力給他做個大蛋糕好了,嗯?”
有她在,兩個孩子完全可以打下手。
也算是,她對白承允的謝禮吧,感謝他能把她拉回來。
心柑對蘇清月的決定表示十分滿意,她拉著蘇清月的手:“蘇姐,做人就要這樣坦蕩,懂得感恩圖報。你也不用擔心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還是有數的。你盡管安心照顧妹妹,我可以等到她的。”
說完,怕蘇清月不信,還鄭重其事地確認了句:“真的可以哦。”
“……嗯。”蘇清月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這麼多人都在支撐著她,她為什麼就非要把自己逼到那個牛角尖裏死活不想出來?
是她太蠢了。
蘇清月終於通透後,最輕鬆的,就是心理醫生方木了。
他每天都會向白承允彙報最新的情況:“蘇小姐的心理很強大,她一旦決意要做什麼,就能夠做到最好。在目前她不能用藥隻能靠心理解壓等手段的前提下,她這種狀態再好不過。隻要保持下去,應該很快就會沒問題的。”
白承允雖然一直在翻看著手裏的文件,但眼底一閃而過的亮光出賣了他的好心情,“這段時間,辛苦。”
能得到白承允的肯定,方木更是幹勁十足,隻不過他也還是有點顧慮:“白總,這幾天我給蘇小姐治療時,發現她的身體狀況似乎……”
白承允手中的鋼筆在紙上劃了一條長線,紙張“刺啦”的破裂聲中,他抬頭:“似乎什麼?”
這不屬於方木的專業,他也不敢太確定,隻能模棱兩可地撓了撓頭,說出自己的推斷:“之前蘇小姐記憶力下降,我一開始也認為是抑鬱症的原因。可是通過治療,蘇小姐的抑鬱症明顯有轉好傾向,但記憶力方麵,不僅沒有恢複,反而更退步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好像會經常性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