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允想著空寂別有深意的暗示,視線停留在蘇清月身上數秒鍾,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言:“隻是打個招呼。”
“哦。”蘇清月也沒深究,她坐了大半天的車又跪了這一段時間,那種熟悉的頭很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
她甩了甩頭,想把那股難受甩開,卻越甩越暈。
白承允察覺出問題,立刻肅了俊顏,直起身子將蘇清月攬在了懷中:“難受?”
普華山的海拔不算高,空氣也十分清新,應該不會產生不良反應。
蘇清月緩過腦子裏那陣嗡嗡聲,才輕輕擺了擺手,“沒事,已經好了。”
這些症狀最近經常出現,蘇清月已經習以為常。她當初懷心柑時,也是偶爾會出現這點那點毛病的。
白承允看出蘇清月不想多說,也不勉強,隻扶著她往廂房方向走去:“下午跟著回秋園。”
近似命令的語氣,直接截斷了蘇清月所有未出口的拒絕。
蘇清月倒也沒惱,她原本是想多留在大伯家幾天,但她還是放不下心柑,“艾瑞克今下午有空嗎?我想讓他給心柑做個檢查。”
她把心柑流鼻血的事跟白承允說了一遍。
白承允聽完眉頭就擰了起來:“怎麼不早說?”
也沒等蘇清月回應,他一手牽著蘇清月,一手掏出電話撥給了艾瑞克楊。
等到一眾人在山上用完齋飯各回各家時,艾瑞克楊已經在秋園的客廳裏等著了。
沒穿白大褂的艾瑞克楊,永遠都最閃耀風騷,恨不得往身上倒一缸香水,也恨不得把頭發染成全世界他最矚目。
連給他送杯咖啡的小傭人,艾瑞克楊都不放過:“小美女,以前沒有見過你啊,是不是新來的啊?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也讓哥哥在你的微信裏,擁有一席之地好不好?”
他常年待在國外,語調裏避免不了的會有點卷舌音。說到最後“好不好”三個字時,聲調一翹,那鳳眼裏的光就成了小鉤子,直把傭人勾的臉紅心跳。
“楊、楊先生,您還是先喝咖啡吧。”秋園的傭人都是經過嚴格培訓的,平時對著白承允都不準多看一眼,更何況是一個客人。
小傭人拚命後退,想把自己的手拽出來:“您、您這樣被少爺看到,我、我會受罰的。”
“怎麼會。”艾瑞克楊拋了個飛吻,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到小傭人身上,“白承允那廝要是敢罰你,我就帶你遠走高飛。放心,我寬厚的肩膀上,永遠有你的一頭之地。”
即將邁進客廳的蘇清月:“……”
這是什麼詭異的畫麵?
白承允冷眼看著艾瑞克楊調戲自家傭人,也毫不客氣地拆台:“等你帶她走了,再告訴她你的至理名言?”
“什麼?”出於好奇,蘇清月問了句。
白承允抬了下下巴,示意艾瑞克楊自己交代。
艾瑞克楊也不扭捏,大大方方道:“我是很喜歡她,但這並不代表我不能愛別人啊。”
行吧。
怎麼那麼多女人,就沒集個資把他給暗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