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情。”
隻能忍受。
師父的這句話莫名在此刻浮現於腦海,這句顧朝歌以前很討厭的話,如今卻仿佛明白了一些。
她會向老天祈禱,阿柴還活著。
集慶。
“伊崔!伊之嵐!你他娘的給老子滾出來!”
褚東垣暴怒的聲音好似要掀翻集慶太守府。他剛打了一場勝仗,班師至集慶暫時休整,盔甲未脫,佩劍未卸,一臉戰場上歸來的煞氣,走過的地方人人噤聲,迎麵的人紛紛躲避,生怕觸了這位殺神的眉頭。
“伊崔你小子混賬!”
殺神直奔議事廳,數名士兵還有在值文吏試圖阻攔,褚東垣一手掄飛一個,手不夠用救拿腳踹,直到最後對上案桌後坐著的人。他一把提起伊崔衣領,狠狠一扔,直接將伊崔甩飛出去,背部撞到房柱上,“砰”的一聲悶響。
“伊大人!”
“伊先生!”
“公子!”
“褚將軍息怒!”
“什麼大不了的仇恨需要同僚相殘啊!”
褚東垣不耐煩地拔出劍,長劍一揮,試圖靠近的大家紛紛退後兩步。
“你們給我通通閃開!”褚東垣一把劍將所有人全部往門口逼去:“這是我和伊崔之間的事情,關你們屁事!老子現在生氣得很,誰他M的都別惹老子!”
除非是在戰時,鼓舞士氣打擊敵軍必須,否則,褚東垣平時說話很少這樣連爆粗口。
他顯然是氣急了。
“諸位先出去吧,褚將和我要談的是私事,無礙的。”伊崔開口,褚東垣回頭,見這小子扶著柱子,竟然站了起來。他往伊崔以前無力的右腿處一瞥,很快發現了伊崔如今兩腿著力方式的改變。於是禁不住從鼻子裏噴出一聲冷笑,嘲諷道:“能耐啊,自個的腿好了,人就不要了!”
伊崔當然知道褚東垣所指的“人”是誰。
他本可以辯解說,他已經請盛三的兄弟們去北胡的地方尋找顧朝歌。顧朝歌的被擄並非他的責任,君上的眼疾嚴重,顧朝歌非去不可,誰也想不到會出北胡的斥候這件事。究其原因,衛尚才應該對此負些責任。
然而,伊崔什麼也沒有辯解。
他低下頭來承認:“是我的錯。”
“砰!”
褚東垣毫不猶豫地揮拳砸向伊崔的臉。
“你他娘的當時怎麼答應我的!”
“砰!”
又是用盡全力的一拳,砸向伊崔柔軟的腹部。
鮮血從伊崔的嘴角的鼻子裏緩緩流出。他緊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你什麼態度,以為受我幾拳就是贖罪了,啊?想得美!”
“砰!”
褚東垣一胳膊肘狠狠撞擊伊崔的胸口。
“快把他們拉開!”
不知道是誰最先喊出的這一句,老實待在門外的眾人一看轉瞬之間,弱不禁風的伊大人已經連挨三拳,被打得吐血,眼看再來兩拳人就要不行了,大家亂糟糟紛紛跑進去拉架。文吏們不是褚東垣的對手,士兵們連忙撥開眾人,四五個人一人拽住褚東垣一隻胳膊或者一條腿,再加一個抬腦袋的,將褚東垣扛在肩膀上,強行扛了出去。
“死亡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情。”
隻能忍受。
師父的這句話莫名在此刻浮現於腦海,這句顧朝歌以前很討厭的話,如今卻仿佛明白了一些。
她會向老天祈禱,阿柴還活著。
集慶。
“伊崔!伊之嵐!你他娘的給老子滾出來!”
褚東垣暴怒的聲音好似要掀翻集慶太守府。他剛打了一場勝仗,班師至集慶暫時休整,盔甲未脫,佩劍未卸,一臉戰場上歸來的煞氣,走過的地方人人噤聲,迎麵的人紛紛躲避,生怕觸了這位殺神的眉頭。
“伊崔你小子混賬!”
殺神直奔議事廳,數名士兵還有在值文吏試圖阻攔,褚東垣一手掄飛一個,手不夠用救拿腳踹,直到最後對上案桌後坐著的人。他一把提起伊崔衣領,狠狠一扔,直接將伊崔甩飛出去,背部撞到房柱上,“砰”的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