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大的眼睛睜大,他的臉上開始湧現憤怒的表情:“阿柴,張王同樣對你也有……”
“他隻想要我白白為他賣命而已,他根本不在乎任何士兵的性命,”阿柴冷笑一聲,神態是這個年紀的人不該有的世故和冷漠,“我隻想要一個人能快快結束這場戰亂,讓我們過以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靜日子,為此讓我背叛舊主多少次,我都無所謂。”
李佑大憤憤道:“你覺得燕昭能統一天下?”
“起碼現在看來,隻有他。”
李佑大霍地一下站起身,冷笑一聲:“那你就在北胡的俘虜營繼續做你的春秋大夢,等著燕昭率軍來救你好了!”語罷他一把抽回顧朝歌手中的水碗,揚長而去。
望著李佑大憤怒走遠的背影,阿柴沉默片刻,一時間四周隻聽見細碎的蟲鳴。忽然,他緩緩道:“姐姐,我是不是做錯了?畢竟現在他……可能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本來就不能將希望寄托在他一人身上,我們最能依靠的始終隻有我們自己。”
顧朝歌說完這句,也沉默了一下:“希望……你大哥能想通,知道他這樣做是……”不對的。
當顧朝歌和阿柴隨著北胡的人馬往西行,離紅巾軍的駐紮地越來越遠時,紅巾軍的帥帳裏炸開了鍋。
“北胡的斥候?查出來的結果也是這個?真是北胡人?”
自顧朝歌和阿柴被擄走後,幸存的兩名士兵帶傷逃回駐營地稟告消息,燕昭立即派楊維帶隊出營搜索。然而有熟悉地形的李佑大幫忙,北胡人將帳篷紮在一個很不好找的偏僻之處,楊維一無所獲,不眠不休搜索一晚也毫無進展,等到他第二天終於在幾個當地人的幫助下找到那個偏僻的駐紮地,隆巴達已經帶著顧朝歌走了,地上隻留下一些有人來過的痕跡。
得知這隻是一小隊北胡人,而且他們又擄走了顧朝歌,燕昭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雖然他的左眼還殘留一些血絲,但是這完全不影響他指揮軍隊作戰。他迅速派出斥候打探消息,查清那日的北胡人的意圖和身份,並且試圖派軍隊沿著北胡新進的路線追擊。
可是隆巴達不是傻子,雖然那日走得匆忙沒有注意掩埋駐營的痕跡,可是之後每到一處他都在拔營的時候抹去痕跡。燕昭所能打探到的唯一消息源,就是北胡人路過某某村莊的時候又順手劫掠了多少糧食,燒了多少房子,奸汙了多少女人。
順著他們踐踏過的村莊的痕跡,大致能摸清他們的行軍路線,可是越往西,紅巾軍的打探越困難。因為那裏是大靖和石威的地盤,紅巾軍一支小隊孤軍深入,隻有被全殲的可能。
燕昭不得不將這支軍隊召了回來。
“朝歌是因為我才會……如果不是為了給我采需要的蘆薈,她絕不會被、被……”衛尚失魂落魄地坐在主帳一角,內心充滿自責。因為這件緊急的事,他請求在軍中逗留數日,即便不需要蘆薈丸,他的病依靠小柴胡湯也已痊愈。
李佑大的眼睛睜大,他的臉上開始湧現憤怒的表情:“阿柴,張王同樣對你也有……”
“他隻想要我白白為他賣命而已,他根本不在乎任何士兵的性命,”阿柴冷笑一聲,神態是這個年紀的人不該有的世故和冷漠,“我隻想要一個人能快快結束這場戰亂,讓我們過以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靜日子,為此讓我背叛舊主多少次,我都無所謂。”
李佑大憤憤道:“你覺得燕昭能統一天下?”
“起碼現在看來,隻有他。”
李佑大霍地一下站起身,冷笑一聲:“那你就在北胡的俘虜營繼續做你的春秋大夢,等著燕昭率軍來救你好了!”語罷他一把抽回顧朝歌手中的水碗,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