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危險,那麼危險一定來自頭頂、低矮的灌木以及茂密的草叢,你說地下和地麵?拜托,時間太短了,不夠挖坑的。
時間不夠挖坑是絕對的,而且就算有時間,穆楊也沒工具挖坑,但是如果讓穆楊用手在地上刨出個坑,然後把自己用枯枝敗葉埋起來的話,那倒是足夠了。這裏是樹林,很少有人來清掃落葉,也沒有人會這麼做,這裏本來就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厚厚的腐葉散發著一股子腐爛的氣息,M國大兵就算生命受到威脅也不會鑽進這臭烘烘的腐葉下麵的,實在不行大不了投降嘛!反正投降不丟人,但是搞得一身臭烘烘的那可就丟人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是穆楊可不是M國大兵,所以他忍著惡臭鑽進了腐葉下麵,現在他正是利用這種下麵已經腐爛的像爛泥一樣的腐葉掩護著靠近負責殿後的傭兵。
傭兵隻是覺得氣味有點兒不一樣,因為他在這裏趴的時間越長,就覺得鼻子要失去它本身的功用了,樹林裏麵的腐葉太多了,又潮濕,陽光一照射,氣溫上升更加劇了腐化的速度,那難聞的臭味兒越來越重了,他現在覺得鼻子裏麵都是腐葉的味道,很不舒服。他揉了揉鼻子,從兜裏扯出一節紙巾揪下一點兒,堵住了鼻孔,用來驅擋這該死的惡臭,卻絲毫沒有發現那片他沒注意到的枯枝敗葉已經移動到了他的腰部位置,距離他的腰部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了。
傭兵感到自己的屁股好像被誰摸了一把,驚得他立刻回身用槍瞄準身後的位置。沒有發現異常情況不能開槍,這是戰場規則,防止對方發現自己,當然,也是為了防止誤報而製定的規則之一,畢竟戰場上誰的子彈多,誰就有可能活到最後,如果一隻老鼠跑過去也要打幾槍的話,戰爭就不用打了,這樣的消耗誰也耗不起。
傭兵看到了一個渾身黑乎乎的人,散發著惡臭,隻有眼白是白色的,傭兵嚇得立刻扣動扳機,張口大叫。
但是對方的速度比他更快,他的槍剛剛舉起,對手就撲了上來,泰山壓頂之勢將傭兵手中的槍壓在了傭兵的脖子上,封鎖了傭兵即將衝出嗓子的聲音。由於喉結被自己槍上的瞄準鏡緊緊的壓迫著,傭兵根本就無法出聲,隻好拚命的掙紮,手指痙攣著伸向自己的大腿處,那裏還有一把手槍。
“嘭!”穆楊狠狠的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撞擊傭兵的額頭,直接撞得傭兵兩眼發花,頭暈腦脹的,現在他後悔剛才為什麼要把頭盔放在邊上了,如果戴著頭盔的話,現在腦袋發昏的應該是對方才對吧!
“嘩啦!”穆楊奪去了傭兵手中的M15突擊步槍,然後用左手壓住傭兵的右手,大腿壓住傭兵伸向手槍的左手,右手抓住傭兵的喉結,緊緊的攥著向外拉。
傭兵拚命地掙紮,因為他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那種對生命的漠然,擁有這種眼神的人,往往視人命為兒戲,他們這種人都是屠夫,他們享受對方死亡的瞬間。傭兵們都知道這種人是不會留下任何活口的,因為他們也曾經這樣幹過,隻不過當死亡如此貼近自己的時候,任何人都很難放棄生存的希望。
傭兵的頭一點一點的被穆楊拉著向前伸,喉結不是那麼容易被拉出來的,但是傭兵卻感到自己的眼前一片又一片的金星亂舞,他知道這是大腦缺氧的訊號,如果自己還沒有辦法釋放自己的雙手,那麼自己就會因為缺氧而死亡了。
傭兵憋著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