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有毒?
太後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手指發顫,她可是親自摸過的,那是不是代表中了毒!
她這時候也沒心情問彩鳳公主是不是有意害墨雪瞳,好容易才穩定下心神,對邪月太子厲聲道:“太子殿下,這是怎麼回事,哀家這裏早己有人碰過,是不是都中了毒?”
“太後開過幾次?”邪月太子看了看上麵的封條,皺著眉頭問道。
“一次,哀家拿來的時候稍稍看了看,之後就一直扔在庫房裏。”太後臉色鐵青。
“那就不礙事的,打開第二次的人才會中毒。”邪月太子也鬆了一口氣,如果太後中了毒,對他是極不利的,現在幸好還隻是打開了一次,側目看向秦玉楓,這次要不是秦玉楓這事可真就麻煩了。
不管是太後還是這位軒王妃出事,自己這邊絕對會和秦國失和。
聽邪月太子說的肯定,太後額頭上的冷汗緩緩退了下去,身子一軟,幾乎摔倒,站在她身後的宮女手疾眼快的扶住她,那邊寧王繃緊的身子也鬆了下來,若是太後出了事,他可就真的完了,眼眸陰鷙的看了一眼彩鳳公主,隻覺得這個女人真不討人喜歡。
“彩鳳公主,可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風玨染可沒打算放過她,走到彩鳳公主麵前,似笑非笑的問道,眼眸眯起,露出幾分危險的氣息,“方才這麼急迫的想讓瞳兒戴上項鏈,可不象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
最後一個字拖長了音,帶著明顯的不悅。
“軒王殿下,你說什麼,我實在聽不懂。”彩鳳公主幹笑了一聲,有些緊張,隻覺得這位看起來俊美無雙的王爺,這時候給人一種極危險的感覺,隻覺得被他的眼眸一盯,幾乎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殺氣,明明白白的殺氣,那麼本應俊美無雙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如同被毒蛇盯住一般,從心頭溢出寒意。
“公主聽不懂嗎!真是可惜了,我還以為公主看瞳兒不舒服,想要了她的命,所以才會那麼著急的和胡小姐兩個人逼瞳兒戴上項鏈,這幸好是沒打開,要是打開了,瞳兒出事,便拿你們抵命!”
風玨染似乎在玩笑,可那股子冷意讓彩鳳公主和胡淺月兩個人一下子見識了什麼叫囂張逼人,他眉宇間的冰霜一般的寒意,透著他的話意,一字一頓的透出來,讓彩鳳公主和胡淺月幾乎有種墜入陰寒的冰窖裏的感覺。
拿和親的公主抵命,這話他也敢說,可他偏偏這麼驕橫的說了,她們遊目看看大殿內的眾人,竟然一個說他放肆的人也沒有,完全一副見慣了他的模樣,看他的意思,如果方才這位軒王妃真的出事,她們兩個也就沒活路了。
立時兩個人全身汗如雨出,在風玨染的氣勢下幾乎顫抖,明明這話極荒唐,可是配合著他妖孽嗜血的表情,她們兩個竟是信了,彩鳳公主甚至感謝的看了看邪月一眼,隻覺得邪月太子的出現真是太合時了,這要是真的……
接下來,她想也不敢再想!
“八弟,好了,別嚇公主了,王妃這不是沒事,這麼隱密的事,公主必不會知道,也不過是小女兒家的一份嬉鬧罷了。”風玨玄過來打圓場,眉宇間有著他自己也沒查覺的輕快,握緊的手放鬆了下來。
“軒王殿下,真的不好意思,彩鳳實是不知神廟前的祭品是不能動的,還以為珍貴異常,這事都是邪月不好,竟不知道皇後把這份項鏈送了過來,幸好現在沒事。”邪月接下風玨玄的話,對風玨染表示歉意。
而後轉向太後,真誠的懇道:“太後娘娘,這份項鏈是極不詳的,不知道邪月能不能把它拿回,重新換一份禮物送上?”
一份帶著不知名的毒的項鏈誰敢收,眾人也看出這禮物真的不關邪月的事,再想想南蠻國中的情形,心中己了然,必然是那位繼後故意送過來,嫁禍邪月的,這事原不跟秦國有關,但是想起差點中毒的人,對這位南蠻的繼後都沒了好心思,隻覺得這位繼後心思歹毒,竟然暗算秦國,達到陷害邪月太子的目地,實在可惡。
“那是自然,太子殿下隻管拿走就是。”太後前陣子被玉妃的事鬧的煩心,方才又被嚇的魂不附體,這時候隻覺得全身酸軟,竟是沒有力氣,隻想回去讓太醫看看,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大礙,邪月把項鏈拿回去是最好的。
南蠻之地最是詭異,誰知道會不會放在那裏也會讓人中毒!
“多謝太後娘娘!”邪月太子恭敬的道了聲謝,也不去管臉色青白的彩鳳公主和胡淺月,轉向墨雪瞳,卻在看到墨雪瞳的臉時,眼眸驀的睜大,幾乎立時怔在原地,那張明媚如春花,卻又帶著淡淡疏冷的臉,可不就是自己這幾天魂牽夢係的人。
她沒死,她沒死!她真的沒死!
巨大的狂喜差點讓邪月太子控製不住,手指幾乎痙攣的握緊,緊扣在掌心的疼意,才讓他生出這不是夢的感覺,臉上的陰沉不自覺的退去,上前一步,控製不住的就想去拉墨雪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