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意味的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呢?”
“因為你不是好人,你嫌棄我!”
“嫌棄?”孫少謙瞪大了眼睛疑惑的問道,不知是自己哪裏做錯了,讓這女孩有這樣的想法。但轉念仔細一想剛才說過的話才醒悟過來,淡淡的笑道:“浮生與我來說都隻是過眼雲煙,我又怎麼會去妄自評論任何一個人呢?”
那女孩聽了孫少謙的話似是沉思良久,過了好一會兒才羞澀的說道:“我叫紅離,你可以叫我阿離!”
孫少謙謙和的笑笑道:“紅離,你可願意與我打個賭?”
那女孩好奇的問道:“賭什麼?”
孫少謙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說道:“我治好你的眼疾,你若能立刻找到你的目標並加以實現,無論你提任何要求我都會滿足你。相應的,如若不能,你便要唯我馬首是瞻!”
“你會醫術?”那女孩驚訝的問道。
“恩!”孫少謙淺淺的應聲,其實他想說的是:他的醫術並不怎麼樣,但是他的毒術可是天下一流。誰讓他是萬古難遇的萬毒海散人呢!
那女孩對孫少謙的所言所語,不甚了解,但一聽到孫少謙能治療她的眼疾,立馬連聲答應。
這日裏,孫少謙叫來人帶來紙筆,匆匆的寫了些什麼,就差人將其往最近的官府裏送去了。而他自己則專心的治起了紅離的眼睛。
客棧之中,梨香一連躺了好幾天,都未曾見得孫少謙的身影。問起那些個端茶送水的夥計,他們也隻說得再沒有見過孫少謙的人影。
隻是不消得半日的光陰,就見得街上一大幫的官兵叫叫嚷嚷的向客棧奔來。梨香正是好奇之時,突然一夥子官兵奪門而入。她的心猛地一沉,今時不同往日!她一聲武藝皆被廢除,身體孱弱,連一個小孩子都應付不來,又如何抵禦得了這幫來曆不的官兵呢?
雖說是如此的境況,但長久以來闖蕩江湖的經驗還是讓梨香有了自己遇事處理的一套辦法。待心思沉靜下來之後,他才發現這夥官兵的官服並不是敵國官服,恰恰正是彥國的官服。
正在欣喜之際時,從門外兀自出現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梨香愕然欣喜的叫道:“負……”
三年之後彥國鎬京城梨花紛飛,春意盎然。熙熙攘攘的月捱茶樓的一件雅間之內,一白衣勝雪的女子端坐在上座之上。
“小門主現在何處?”女子一身勝雪的白衣,白色的蝴蝶絲帶隻將兩鬢的青絲微微攏起,薄唇緊抿。手指間把弄著一把青翠欲滴的玉簫,看著堂下的人問道。
“回公子的話,小門主,哦!不,陛下此時正在燕春樓聽音軒中,說是……說是要和司音姑娘行了那周公之禮,隨了……隨了公子的意!”
“咣……”
上好的瓷瓶在女子的玉簫下一分為二。驚鴻咂舌,公子的脾氣好像又見長了!
“轉告小門主,若他日落之前還不回來,就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說完便揚長而去。驚鴻站在原地,鬱悶良久。
他就不明白了,這公子和小門主成親已有一年之久,身體也恢複了大半,奈何就是不讓小門主近身。好歹咱們小門主現在也是一國之主,怎麼能就這樣斷了後。想那昭雪和雪以現在都已有了兩個娃兒了。這公子也真真能忍。
驚鴻乖乖的將話帶到聽音軒時,淩負還正與司音把酒言歡。聽得驚鴻傳回梨香的話來,猛得一滯,待醒悟過來之時,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果然還是司音丫頭說的沒錯,天下就沒有那個女人是不吃醋的!簡單的同司音道別後,他就匆匆忙忙的回了宮,直奔梨香的住處去了。
未及進門,就見得一管青翠欲滴的玉簫直朝自己的麵門襲來。他慌忙躲過這一擊,將那玉簫緊握在手中,餘驚未消的說道:“梨香這是要謀殺親夫嗎?為夫有個好歹倒是不要緊,若是碰壞了這玉簫,心疼的……恐怕就是梨香自己了!”
說著便大步流星的朝屋內走去,隻見那一身素白的身影,坐在臥榻之上,嬌俏傾城的小臉上早已是青一陣白一陣的了!
“皇上近日裏閑得很麼?竟有心思去拿燕春樓裏找姑娘!這國家大事不要處理了?軍機要聞不要批閱了?……”
淩負隻是看著梨香兀自的傻笑著,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在自己麵前發著牢騷。
他真的不敢想象,三年前若是她就這樣走了,自己的餘生該是多麼寂寥啊?就在他對著一切失去希望的時候,突然孫少謙的一紙書信就出現了下麵的府衙中,他匆忙的帶著人過去,看見她就那樣毫發無傷的站在自己的麵前!那一刻,天知道他的心是多麼雀躍啊!
“你是一國之君,就該有一國之君的樣子!豈可整日混跡於市井煙花之中!你……”麵前的女人還在喋喋不休時,淩負抿唇一笑,一把將那女人扯進懷中。
“好了,你要是還要抱怨下去,這天就要黑了!梨香,*一刻值千金啊!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啊?”
看著淩負一臉的壞笑,沒好氣的用玉簫將淩負的手撥開,冷冷道:“皇上不是今晚要和那司音行了那周公之禮嗎?還來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