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裙子被改小了的情況下,病友找上了青學的兩人,以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對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後終於用‘不管什麼角色都可以手到擒來’的話還施了彼身,以及‘拜托了,幫我們一把吧’的鼓動情話把151少年給踢了出去。

台下,秋本鼓著掌,為完滿落幕的網球部眾人以及青學矮個少年獻上了自己的掌聲,一旁的病友捂著臉,心滿意足的聖母笑著,背景是燦開的百合花群。

看著病友手裏的數碼相機,秋本嘴角抽了抽,迎上他回頭的視線,撇嘴,“幸村君,暗爽了吧?”頓了頓,秋本看了看病友不變的臉色,繼續,“越前君害你落敗的仇,總算報了吧?”

“……嗬嗬,或許吧。”

沒有被拆穿的羞赧,病友一如既往的皮厚著,秋本甩甩頭,掃去滿腦的胡亂猜想,隨著人流走出禮堂。

“幸村君,再會了。”

“嗯,下次見。”

【FIN】

番外(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正式比賽全戰全勝,出場的局數一場未失,外在柔弱但卻擁有壓倒性的強勁實力,也因此被人稱為——神之子。

然而,‘神之子’隻不過是別人給的稱號,並不能代表什麼。他是人,一個普通人,沒有神的眷顧,也像其他人一樣會受病痛的折磨。

那種孤立無援的絕望,是他十幾年的生命裏從未有過的感受,也是在那時,他才發現身為人類的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一次又一次的發病,幾乎耗去了他所剩不多的自信,尚未落實的治療更是讓他對這所醫院的醫療水平感到質疑,但冷靜過後,又會反思自己的偏激。

日複一日,蹉跎時光的同時,學著樂觀麵對,至少不讓他人看出他的失神。好在,痛苦之餘還有一個倒黴蛋和他一起麵對。

剛住進這所醫院的時候,幸村選了單人病室,一來不用和人分享空間,二來不會受到不必要的幹擾。然而,醫院的床位緊張,讓他不得不和別人同住一室。

開始那會兒,幸村對秋本的印象可以說是很糟糕。一是因為他的室友兼病友的生活習性,二是基於生病之人的心理,但相處久了,也漸漸習慣身邊有一個和他同病相憐又不多廢話的同伴。

而他們真正開始交流還是在幸村主動開口問出‘呐,秋本君,你覺得未來是什麼?’之後。

也曾想過秋本會如何回答他,如無意外多半會是一些安慰人的大道理,但是幸村等到的卻是秋本頗為‘自私’的反問。

‘幸村君,你問這個問題是想讓我來同情你嗎?’他的病友是這麼回答他的。

‘知道嗎,同情這東西根本不值錢,與其同情你,我還不如同情我自己。’聽,多麼理直氣壯又自我的回應,不過出乎意外的幸村並沒有感到惱怒。某種意義上他和秋本是同類人,都抱著那種與其同情別人,不如多感慨自己的意識。

那之後,他和他的相處仿佛進了一步。他們一起跑出醫院,避過護士的眼線,然後短暫的分道揚鑣。回來後受到同等分量的‘酷刑’,也是在那之後,幸村第一次在沒有拜托秋本的情況下吃到了他為自己打的晚飯。

然後,他收了他給的吊墜,雖然隻是隨刊附送的贈品,但看到那個形狀時,不禁讓他感到懷念。

有多久沒有碰網球了?

好像,已經……

他曾把自己比做網球,說過‘如果沒有了網球,那他就什麼都沒有了’這種話。但自入院以來,網球對於他而言,變成了遙不可及的事。

撫摸著吊墜的輪廓,幸村下定決心,做出了決定,準備接受那個風險很高,成功率卻很低的手術。

不過,他沒有告訴秋本。

比起找個人來傾訴,以他的性格,還是想把事情爛在肚子裏。這一瞞,一直瞞到了他手術的當天,在秋本回病室後,幸村才把手術的事告訴了他。

不意外地看到了秋本驚訝的神色,然後收獲了他的鼓勵。感動的同時,幸村也狀似打趣的調侃。

‘唔,就讓我做那第一個試吃螃蟹的人吧,如果成功的話,秋本君再去嚐試。要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