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的冰涼感覺讓樓月蘭更加心疼了,但是當看到未婆娑看到自己的眼光當中放出光彩的時候,樓月蘭皺皺眉頭,突然就鬆開了握住未婆娑的手掌了。

而原本閃現出光彩的眼睛卻陡然黯淡下來,一切又恢複成平常的樣子,沙啞的問道:“臣女來未來得及換洗襦裙,還望公主殿下海涵。”

“無妨,本宮自是感懷你剛剛經曆喪父之痛,兄長昏迷不醒,如今整個未大將軍府邸都是靠你一人支撐,倒是難為你了。”

說話間,未婆娑落後樓月蘭一步緊隨著進入了府院當中,卻正好看見了未大將軍的牌位放在正堂處,一時之間樓月蘭也是眼圈泛紅,沉吟半響,才將眼睛當中的淚水忍了回去,沉聲道:“未大將軍為國捐軀,當真是忠君愛國的賢臣是也。”

未婆娑落在樓月蘭身後,聽聞此話,呼吸聲音加重,竟然是沒有忍住流下兩行清淚,跪在地上說道:“謝謝公主謬讚,想必家父聽聞公主如此誇讚,也能泉下得到安息了。“

天氣陰沉著,到處都是白色布條和披麻戴孝的人,她還記得當初未大將軍對自己一臉慈愛的樣子,沒有想到竟然英雄氣短,樓月蘭穩了穩心神,關心的問道:“婆娑,不知道你的兄長如何了?”

未婆娑聽到公主喚她婆娑二字竟是身形一震,但是想到自己時日無多的兄長竟然要再一次的落下淚水來,哽咽道:“兄長他,兄長他大概是時日無多了。”

樓月蘭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聲音發顫道:“不是隻是昏迷嗎?怎麼竟然變成了時日無多了?”

未婆娑卻沒有多言,而是引路道:“公主且跟臣女來。”

樓月蘭幾乎是慘白著臉跟著樓月蘭走去,而身後的侍女則是被未家家仆攔住,不得跟隨,樓月蘭倒是隻想著未婆娑的哥哥未子然,竟然也是毫不察覺,而身後的侍女見公主沒有出言訓斥,便都以為公主是默許了的。

曲徑通幽,青石路上一點點都是樓月蘭曾經的回憶,而如今即你那都沒有踏足這裏,今日這樣的踏足,竟然生出別樣的惆悵來,推門的聲音帶著木門的扭動聲,而往裏定晴一看,則是看到一個與未婆娑極其相似的男子臥在床榻之上,幾乎沒有任何氣息,而臉上基本上呈現出蠟黃色的狀態,雙頰已經全部都凹陷下去了,隻有嘴唇呈現出紫褐色的顏色,這,這分明是中毒。

樓月蘭幾乎是失態了一樣跑到了床榻之上,小心翼翼的摩攃著未子然的臉頰,眼中的淚水是怎麼樣都忍不住的滑落下去,“子然,我來了,佩湘來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未婆娑則是站在一旁,一臉悲痛的看著兩個人,她自然知道公主一直都是愛慕自家的兄長的,可惜的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而自己卻因為喜歡公主,遭到公主的嫌棄,造化弄人,她始終不能因此而妒忌自己的兄長,卻也割舍不下這樣的異樣感情。

床上氣若遊絲的未子然自然是沒有聽見樓月蘭說的是什麼的,還是那樣任憑樓月蘭摩攃他的臉頰,滿屋子裏麵全是藥香味道,甚至還有一點點的血絲,樓月蘭梨花帶雨的說道:“婆娑,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子然究竟遇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