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普通的獵人沒有關係,我們會馬上離開,相應的,也希望你不要阻止。”

“我可沒說……”低聲抗議卻被少年直接拉走,李土不耐煩的直接將他打橫抱了起來,“真是得寸進尺!”

“遠離這裏隨你怎麼高興,但我不想讓哥哥以後為難”,少年聽話的環過對方的脖子蹭了蹭,適時的示弱很好的取悅了還未盡興的狂王,不屑的瞟了一眼身側的獵人,大步走了出去。

夜刈終於鬆了口氣,很沒形象的癱坐在地板上,直麵死亡的恐懼不是什麼人都能坦然麵對的。

而後匆匆趕來的曾經的最強獵人,聽到對方的敘述,好不容易維持的嚴肅表情,瞬間恢複了白癡的包子臉,“咦咦咦!這樣就完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把刀取出來的啊啊啊啊!”

夜刈直接將槍托敲在對方臉上:“感恩吧,還有一個人能夠控製的了他,說起來,協會怎麼惹到他了,讓他醒來後立馬就殺了過來。”

“協會怕是忌憚玖蘭家的力量吧,比起溫和的玖蘭悠,玖蘭李土太過危險不好控製了,所以他們和元老院勾結,打算借用零君的弟弟,引來純血種摧毀這個不定因素,況且以他當時的瘋狂舉動,協會這樣做實在無可厚非。”

夜刈十牙就著對方的手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不過這次倒是幫協會來了次大清盤。”

黑主灰閻愣了下方才歎息道:“隻怕這一切都在樞的算計中。”

“啊,那孩子太過可怕了。”兩人注視著元老院的方向,再無交流。

皎潔月光下,優雅的修長身影,緩緩從陰影中顯出身,投身黑暗的酒紅色眸子光彩奪目,仿若冥王星辰。

“喂,那是……人生子!”

玖蘭樞嘴邊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雖然這大概和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但能不能,請你們去死呢。”

Apollo劃出優美的銀色弧線,伴著漸漸消散的熒光,重歸於主人的刀鞘。

曾經想將這裏作為毀滅所有純血種的棋盤,如今卻是為了親手的打破。

很高興啊,沒有做出令你難過的舉動。

玖蘭樞站在如今空無一人的大廳,這種逼仄肮髒的地方,怎麼配得上我的王,甚至這裏的空氣,都讓我分外慶幸現在瞞著你所做的一切。

因為無論是否身處黑暗,依然任性的希望我的光明能夠常伴左右。

即使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即使一切都歸於虛無,我依然愛你如初。

左腕纏繞的藤蔓肆意揮舞切割周圍的生命,獵殺者臉上的表情悲憫的令人心寒,殘忍而又迷人。

他靜靜地在看著準備逃竄的元老院的最高統領者,無聲的笑了,“一條先生,您打算去哪呢?”

“雖然被一個LD追的如此狼狽有點太過丟臉,但我現在還不想化成灰燼”,一條麻遠轉過身,想要直視卻被對方身上兩位純血之君的力量壓得喘不過氣來,“我仔細想過,依然沒有發現曾經做過什麼令閣下如此趕盡殺絕的事情。”

“的確如此,所以請先允許我為做下的事向您表示歉意”,玖蘭樞甚至欠了欠身,“相對的,因為一條先生對黑主學院的幹預讓我的王很是不開心,我卻必須這樣做,也請先生諒解呢。”

嗜人的植物流出腐蝕的粘液已近在眼前,少年眯起眼睛再次拔出了Apollo,一翁避無可避之間,不合時宜的開門聲後,一條拓麻和支葵千裏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