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在路上又買了一輛馬車,繼續行駛。
擔心後方的人追上來,雖然不至於打不過,但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馬不停蹄往前趕路。
…………
經過幾個月的趕路,馬上就到了漁陽坡,經過這段路,再翻過幾座山,就到了仙山了,早就被奔波勞碌得身心具乏的二人,終於鬆了口氣。
為什麼說兩個人呢?
顧曉坐在馬車上,對著外邊二人喊道:“本座渴了,要喝水。”
司徒空送來了水。
“這是什麼水,完全是冷的,去熱了再送過來。”
“你愛喝不喝,真當是什麼大小姐,你現在隻是階下囚……”門外某人毒舌道。
“哎……這便是仙山的待客之道,你這樣的人居然是 ……”
不等顧曉把話說完,司徒空趕緊用內力把水熱了,送到顧曉麵前,她才沒有在說什麼話激怒司徒空。
付元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自己這個師弟一見著女人就找不著北了。
隻有司徒空心裏默默流淚,他也不想這麼殷勤,要知道這一路上毀了三十多輛馬車,抬了三十多次的轎子,他已經被迫和他師兄過招五十餘次,中間製止了師兄被激怒一百餘次,每次師兄一惹怒美人,他們就要被耍,被心上美人暗中耍了多少次,他已經數不清了。
能平安到家,真是托了祖宗的福。
這都不是美人的錯,都是師兄的錯,沒事就喜歡挑釁別人,人家美人好好的,幹嘛沒事老針對她,師兄以前不是溫文爾雅,謫仙一般淡然自若?現在怎麼成了這幅模樣。難不成師兄心裏其實戀慕著美人,可是感情遲鈍,不知自己愛慕美人,卻又下意識不喜她的無視,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所以才這般挑釁 ……
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怎麼可能呢,單不說師兄知道他對美人有意思,就憑著他那一臉毫不掩飾的厭惡,他也不該懷疑他對美人有想法的。自嘲的笑了笑,這次算是栽在她身上了,往日的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哪會如此心神不定,疑神疑鬼的。居然心甘情願的端茶倒水,唯命是從,即使得到的是百般刁難,他卻仍舊溫柔以待,還甘之如飴 。簡直就是陷入了魔障。
以前女人於他,隻不過是有意思的玩物罷了,可以溫存,可以寵愛,其實隻是在享受倔強的獵物臣服於他的感覺,這也是他為何成為采花賊的原因,要說女人,憑著他的身份地位相貌,難道倒貼給他的還能少,可是那就缺乏了征服的筷感,乏乏無味。他奔波周旋在征服之中,為了得到閨閣中的女人們的芳心,用盡手段,對於他來說,隻要能達到目的,管他用刀子捅還是蜜糖灌 。
可是那些肮髒齷齪他卻舍不得對她使,她本來就該高高站在雲端接受人們瞻仰的,她隱藏在媚骨狂傲中的柔軟,一定要好好嗬護才行。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在他身邊三天,還不沾染上他的氣息的 。她是第一個,也將會是最後一個……
付元武皺眉,師弟最近心不在焉的狀態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且他敢打包票,絕對跟馬車裏麵的妖女有關,暗恨,這個妖女禍害了純潔的公主後,居然又來禍害他的師弟。
心裏憤怒又開始翻滾,夾雜著酸澀的味道……隻是他並沒有發現。
從周邊而來的人群,團團圍住了馬車,數量目測有一百多個,而山中深處還源源不斷的增加,想必埋伏已久,身上的鐵鎧甲明顯就是比耶的精兵才有的,司徒空和付元武對視了一眼,彼此疑惑,他們並沒有接到師傅的通知說師兄回來接應,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來不及細想,伏兵散開,從中走出兩人,一個是他們的師兄,比耶的王,鶴鳴辰。另一個身著藍衣,臉上帶著狐形麵具,身姿挺拔,不過身上的陰鬱氣質,使人一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