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抓活的!”陸秉大喊一聲。
不得不佩服段飛的機敏,就在陸秉的喊聲剛出口的刹那,他已經飛身躥了出去。段飛這小子跑的太快了,隻見他在牆下緊追幾步,手腕猛地一抖,飛虎爪已經緊緊的抓牢了那黑衣人的肩頭。段飛正要將他從牆頭扯下,隻聽那黑影一聲慘叫,竟從牆頭掉了下來。
段飛吃驚的看向身後的眾人,眾人都愣愣的朝封賽花看去。封賽花當然知道大夥兒看他的原因,他苦著臉伸出了手,叫冤道:“不是我!我沒打……”大夥兒朝他手裏一看,確實是一顆泥丸兒。
段飛看著剛落下的那具屍體,納悶的蹲下了身子。仔細一看,那人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看來他是死於暗器。借著官兵手裏的火把,段飛端詳著那道傷口,他很詫異:那道血口竟有些不規則。要知道,如果是飛刀一類的暗器,會直接插在傷口上;燕尾鏢等暗器倒有可能造成這種擦傷,但是傷口是平整的;這個傷口的邊緣卻參差不齊,更像是一種“鋸”傷。
段飛在院牆附近轉了轉,終於,他在牆下的那棵大樹下發現了一個鐵片兒。方文茂似乎覺察到了段飛的舉動,急急的走了過去:“段大人,找什麼呢?”
段飛朝他笑了笑,蹲下了身子,就在他彎腰準備拾取那枚暗器的時候,一個身影從那棵樹後閃了出來。段飛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旁猛地又出現了一個影子,心裏暗叫不好,可是,已經晚了,那個黑影已經舉起了手裏的彎刀……
所有人都驚呆了,誰都沒有料到在那棵樹後還藏有一個殺手,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怔在了原地。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一聲大喝:“嗨!”距離段飛最近的方文茂一步跨上,雙手握著長劍就是一記有力的劈殺……這力量也太足了,那黑影幾乎被他當頭劈成了兩半,血濺了段飛一身。
方文茂收起馬步,問段飛:“段大人,你沒事兒吧?”段飛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驚魂未定的說了聲:“我擦!謝了!”
大夥兒都朝段飛跑了過去,見他隻是有驚無險,眾人都長出一口氣,封賽花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偷兒,你可嚇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說著,竟把段飛抱了起來。
眾人都向方文茂抱拳致謝,方文茂遺憾的說道:“都怪我一時心急,要是能抓個活口就好了!”大夥兒都安慰他:“救人心切,誰還顧得了那麼多!”
杜虔卻氣憤的說道:“抓到了活口又能怎麼樣?是誰幹得你還不知道?!”眾人都不解的看向他,嶽承忠問道:“杜大人,莫非你知道這些刺客的來頭?”杜虔正要開口,卻被方文茂喝住:“杜虔!沒有證據不可信口開河!”
杜虔跺著腳吼道:“我的方大人!都這時候了,你還想瞞誰?麵子就那麼重要嘛?!”陸秉趕忙問道:“杜大人,到底怎麼回事兒?!”杜虔朝方文茂瞪了一眼,急火火的嚷道:“我不管了!你不說我說!這明顯就是‘虎嘯堂’的人,出了他們還能有誰?!”他轉頭看著陸秉,眼含熱淚的說道:“陸大人,你不是問鄧師爺嗎?我實話告訴你,鄧師爺就是被他們刺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