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西門吹雪以殺入道,以殺止殺不好,隻是花滿樓始終還是更為欣賞葉孤城的劍道的。

“葉城主是修道之人,平和一些也是尋常。”在和陸小鳳評論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劍道的時候,花滿樓這樣說著。

他和陸小鳳並非是嘴碎婦人,不過將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相互比較卻是江湖之中很常見的事情。陸小鳳和花滿樓到底是江湖人,又是這兩個人的朋友,閑時這樣討論幾句也並不為過。

陸小鳳想起了葉孤城看著拂月妹子那眼神,忽的嘿嘿一笑,像是說著醉話一般的道:“覺非道長從小就六根不淨,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覺非是葉孤城的道號,很久很久以前還在江湖之中流傳過,可惜最後還是他的劍壓過了他道士的身份,提及白雲城主,更多人最先想到的還是他的天外一劍。

花滿樓搖頭輕笑,道:“你快莫要胡沁了,六根清淨的是無花大師,道家哪裏有什麼六根清淨的說法。”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葉孤城親自釀的春繆,花滿樓歎息道:“葉城主那一招鎮山河,豈不就是道家功法了?”

當日葉孤城求娶拂月,曾經說過“三尺青鋒,山河一鎮,護她足矣。”三尺青鋒還好理解,那句山河一鎮還真讓江湖中人覺得有幾分莫名。直到白雲城主和萬梅山莊莊主在紫禁之巔的那一戰,隨著那聲有些清冷的男聲說道“此謂之,一劍鎮山河”,而後便見西門吹雪的的那一劍被一道罡氣擋在葉孤城的三尺之外,眾人方才知曉,到底什麼是鎮山河。

能擋住西門吹雪全力一擊的招式自然玄妙,陸小鳳回味了一遍當日的場景,轉而又喝了一口酒,這才也跟著歎道:“花滿樓,你看,你也就罷了,西門和葉城主都不喝酒,卻能釀出這麼好的酒,而我是個酒鬼,卻偏偏很少能喝到這樣好的酒了。”

陸小鳳說的不錯,葉孤城的春繆和西門吹雪的梅花釀都是難得的好酒,偏生這兩個人是滴酒不沾的,就是葉孤城和拂月成親那日,葉孤城被那拂月的那幾個娘家兄長百般為難,卻硬是沒有喝一口酒。

再看不慣陸小鳳這幅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花滿樓手腕一轉,直接用扇子敲上了陸小鳳的腦袋:“若非拂月有喜,你哪還有這樣的福分,能喝到葉城主釀的酒?”

陸小鳳摸著被瞧疼的腦袋,簡直眼淚都含在眼眶了。

“花滿樓,你真是越來越不溫柔了!”控訴的指著花滿樓,陸小鳳手下的動作卻不停,直接將所剩無幾的美酒倒進自己的口中。

說來也是很有意思的,診斷出拂月懷有身孕的,不是有神醫之名的宋老爺子,也不是醫術高深的她自己,更不是醫術絕佳的西門吹雪,而是……隻懂得一些基本醫療知識的花滿樓。

拂月肚裏的小寶貝乖巧得很,並沒有太鬧他娘,隻是那段日子拂月尤其愛酸辣之位,花滿樓知道她一向惜身,也不太能吃得了辣,於是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都說酸兒辣女,小葉大夫如今又好酸又好辣,這是要兒女雙全了?”

也不怪花滿樓會如此調侃,此時拂月和葉孤城已經成親一年有餘。花滿樓雖然如今已經能夠看見,不過聽聲辯位的本事還沒有丟。有的時候他不想聽,卻總會聽到從葉孤城和拂月院子裏傳過來的……

新婚燕爾,這也是正常的事情。花滿樓原本也是難得在拂月麵前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