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姐,小師姐!小師姐你快過來看看,這位夫人發了急症!”眨眼的功夫,玉羅刹和聽風已經沒有了蹤影,而明軒也抱著一個婦人,就這般的衝到了拂月的麵前。

和葉孤城抱著拂月不同,明軒的手臂伸的直直的,雖然是情況不許,不得不冒犯一二,卻也是十分守禮的盡力讓自己不和那位夫人接觸。而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一身純黑曳撒的男子,那個男子還扶著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幾人匆匆而來。!思!兔!在!線!閱!讀!

雖然是夫婦之私,不過拂月總不好有了患者還窩在葉孤城的懷裏。輕輕的拍了拍葉孤城的手臂,是葉孤城將拂月放了下來。

這一早上被人抱來抱去的,拂月這下雙腳總算落在了實處。

自然是將方才自家師父和師姐的境況看在眼裏,明軒促狹的對拂月笑了笑,不過在葉孤城冰冷的注視之下,明軒很快收斂了臉上的戲謔,一本正經的對拂月道:“小師姐,方才這位夫人見到我便暈厥了過去,你快些給她看看吧,可是發了什麼急症?”

身後的那個老者狐疑的看了一眼拂月,對身邊身著曳撒的青年道:“這家的大夫這樣小若是貴……珍兒有了什麼閃失,她可擔待得起?”

這話卻有些不中聽了,不過拂月在知禾堂坐診也不是一兩月,這其中因為她年幼而對他有所懷疑的人並不在少數,況且也不是不能理解患者家屬著急的心情,所以拂月隻是對老者笑了笑,並沒有辯駁。

而那個身著曳撒的青年自然是雨化田,他垂了眸子,低聲道:“老爺放心,當年公子患病,也是這位小神醫給治好的,況且這位葉小神醫已入了仁醫堂,醫術不必家中的大夫差。夫人交給她,應當無礙的。”

這位老者和明軒懷中的夫人自然是皇帝和珍貴妃,兩人原本是在江南遊玩,恰好遇見了閑逛的明軒,才見了明軒一麵,珍貴妃便哀聲叫了一聲“軒兒”,而後便昏厥了過去。

明軒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身的功夫卻見那位夫人暈倒了,有些茫然的撓了撓頭,不過他卻在看見雨化田的那一刻眸色一閃。

他被葉孤城撿回去的時候已經七歲,並非是不記事的年紀。當年那場險些要了他母親性命的追殺,他永世不忘,自然也不會忘記雨化田的那張盛極的容貌。

然而之後宋神醫經常為他母親調養,卻也對他說過“若非當日動手者刻意偏了半寸,便是小夫人妙手,恐怕夫人也是性命難存”,那時候他便對雨化田消弭了仇恨,更多的卻是疑惑。

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當日是想要殺他們母子,還是想要救他們?

這些問題在明軒心中盤桓不去,不過眼下他最在意的,卻是那老頭的身份。生身父親什麼的……明軒輕哼一聲,卻還是帶著人往自家師姐那裏去了。

劍能伐天下。

當年他隨葉孤城習劍,為的就是天下而已。如今這機會送到了他麵前,他不可能不去珍惜。畢竟,雖然這些年有白雲城庇佑,他能夠順利長大,可是他師父從未瞞他,明軒自然知道,還有一柄利刃懸在白雲城之上。

白雲城的一草一木已經和明軒產生了深深的羈絆,所以明軒從未將白雲城看作是自家師父一個人的責任,他明白,唯有自己真的登上那個位置,白雲城這座給予了他溫暖的城池,才能夠成為真正的桃源——他信任自家師父,正如同他家師父從未疑他。

人之相與,都是相互的罷。既然如今師父和他家小師姐的兄長已經為自己將路鋪到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