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對於心中已經有了真絕色的人來說,其他的人都不過是庸脂俗粉而已。所以,麵對這個年輕人的刻意引逗,玉羅刹非但沒有動搖半分,反而有些不耐的輕嘖一聲。

他在血腥的江湖之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如何會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的心思。無非就是如今人為刀俎他為魚肉,他是想要利用自己能夠利用的一切東西活下去罷了。

芷汐失蹤了之後,玉羅刹身邊不是沒有往來過一些絕色,男男女女都有,不過但凡逾距的,下場都很慘便是了。

難得玉羅刹剛剛收拾了西方魔教裏的一顆大釘子,又馬上就能看見自家小閨女,這會兒心情還算好,所以他大發慈悲的決定給這個年輕人個機會。

“好生站起來,說說你是誰?來這兒幹什麼?”衝著地上的人揚了揚下巴,玉羅刹漫不經心的揭開自己的麵具,露出那張比地上的那人精致鋒利許多的臉。在看見對方瞬間灰白的臉色之後,玉羅刹滿意的笑了笑,這才將自己的雙刀插在地上,隨意的倚了上去。

的確是對自己的容貌太過自信了,再看見了玉羅刹的臉之後,地上的年輕人一瞬間就知道了自己的愚蠢。他收斂了臉上的笑,一臉木然的站了起來——對方的武功比他高了太多,他在對方手底下走不過百招,所以除了聽話,他想不到其他自己能夠在這人手底下活下來的法子。

喉嚨還有一點血腥氣,這個人將自己散亂的長發往後一捋,澀聲道:“晚輩東方不敗,乃是日月神教教徒。前些日子我教大小姐傷了一位峨眉弟子,教主特派晚輩前來送藥。”

玉羅刹挑眉,冷聲道:“說實話。”

他在自家寶貝閨女身邊放了不少人,消息自然靈通。玉羅刹可不相信,囡囡解了那日月神教用來控製教眾的三屍腦神丸,那任我行還能坐得住。

日月神教啊。

玉羅刹的眼眸閃了閃,在銀色麵具之後,閃現出了絲絲縷縷的寒光。他是個霸道的人,最不喜歡跟自己相似的東西。在大漠,他一手創下了西方魔教,而在中原,中原人似乎知道的更多的是那個日月神教。

這本就讓玉羅刹有些不爽了,不過是如今沒有騰出手來大範圍的席卷中原武林,所以才沒有對這個日月神教出手。

然而這次那個什麼日月神教的教主居然敢對他家寶貝囡囡出手……玉羅刹眯了眯眼睛,分明仿若眉眼帶笑,勾起的唇也似乎昭示著主人的好心情,然而看久了,卻讓人無端的脊背起了一層冷汗。

東方不敗隻覺得自己周身的戰意都要被玉羅刹激起來了,他的指甲刺破了手掌,才堪堪能讓自己暗自忍耐下來。

——這就是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東方不敗深深的看了一眼玉羅刹,他從未見過這樣容易激發起旁人戰意的人。若是弱小者,如果不幸帶著這種特質,恐怕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可是偏偏這個男人如此強大,強大到不怕挑釁任何人。

這到底是誰?

東方不敗心念飛轉,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確認玉羅刹的身份。

“說不說?”玉羅刹輕輕的皺了皺眉,麵上浮現出了毫不掩飾的不耐。這個叫東方不敗的年輕人的確是有點意思,卻也不值當他跟著他如此虛耗。有這時間,他還想去陪在他家囡囡身邊呢,這次可是難得石觀音那個女人不在,沒有人跟他搶囡囡!

東方不敗勉強鎮定了一下心神,權衡片刻,還是如實道:“教主派我來殺了那個解了三屍腦神丸的小大夫,這是我們日月神教的秘藥,不能被外人輕易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