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閭得了徐子良的頭發便興衝衝地去找陸明,陸明也覺得先驗dna比較保險,便爽快地拔了幾根頭發給張閭。本來張閭打算把徐子良弄到手後就去驗dna的,所以一早就安排好私密性高的親子鑒定所,既然現在對方要求先驗dna,那直接拿東西過去就行,相信很快就可以得到結果。隻要確認對方是陸明的親子,接下來的工作就容易多了,張閭想。
一般驗dna大概需要六個小時,張閭為了盡快得到答案,便催促鑒定所一得出結果就通知他。因為張閭是下午二點把頭發送過去的,等他接到鑒定所的電話,說鑒定結果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他立刻讓對方把鑒定資料封存好等他過去拿。
晚上九點,t市被一片雨霧籠罩,此時t市郊外的一條公路上,一輛黑色的寶馬正飛快行駛著。
果然一樣!dna相似度達到99.99%!那個小鬼果然是陸明的兒子!張閭愉悅地看了看副駕座上的文件袋,裏麵裝著徐子良的鑒定報告。很好很好,等明天把錢給那個叫高鴻的男人將那個小鬼買回來處理掉,他就可以去度假了,哈哈哈,真是讓人期待!
不過……張閭皺著眉從西裝口袋抽出一個信封,這是用來裝徐子良頭發的信封。剛才鑒定所把鑒定報告連同信封一起交給了他,信封裏還有一些用剩的徐子良的頭發。這種東西隨便扔掉被有心人拿到手的話,恐怕又會是一場麻煩。張閭看著打在車窗上雨點思索片刻,還是燒掉吧,他這麼想道。把信封連同裏麵的頭發一起燒成灰燼,才是最穩妥的。
“咦?”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車前,張閭愣了一瞬後連忙拉下刹車,在一陣刺耳的刹車聲中飛速行駛的寶馬狠狠地撞上黑影,發出巨大的撞擊聲和讓人心驚的碾壓聲。
……他剛才似乎撞到了某樣大體積的東西,是……人嗎?張閭猛地收緊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他的額頭上滲出點點冷汗。這條路很少人走,也許那隻是木頭之類的。張閭一咬牙,從小抽屜裏拿出小型手電筒打開了車門。
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四處都黑漆漆的,手電筒隻照亮了一小塊地方。張閭拿著手電筒一步一步地走向車尾,手電筒明淺黃的燈光照在汽車上反射出滑膩的光,隨著手電筒的移動,像一條蜿蜒向前的黑蛇。張閭把燈光慢慢移向車輪,濕漉漉的地麵上除了新鮮的刹車痕還有一灘深色液體,深色的液體緩慢向外擴散著,帶著一股不祥。
張閭深吸了一口氣,他單手扶著車尾慢慢俯下.身體往車底照去。在電筒的燈光下,一張被碾壓得腦漿並發、血肉模糊的少女的臉出現在張閭麵前,不甘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方向,口中發出赫赫的喘氣聲。張閭被嚇了一跳,他大叫著跌倒在地上,手電筒骨碌碌地往前滾去,撞在少女的臉上,手電筒的鏡頭沾上她的鮮血,發出紅色的光。
“砰、砰、砰……”偌大的空間,張閭隻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他就這麼和少女對視著,然後做了一個決定。
張閭迅速爬起來坐進駕駛座發動了汽車,向前使了幾米然後後退再次碾在少女身上,如此反複,直到他認為少女完全死去才停了下來。看到被碾壓成泥樣的少女,張閭冷笑一聲,打開後車廂從裏麵找出撬棍,勾著少女的衣服把她拉到公路斜坡的一邊踢了下去。
這也不是他的錯,要怪就怪她自己,誰讓那個小鬼大半夜的要走在這麼偏僻的路上。張閭看著一片黑暗的森林冷漠地想道。處理好一切後,張閭重新回到車上,他看了看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指,皺著眉從上衣的口袋裏抽出手帕擦拭。真是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