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好?咦,怎麼和我的名字正好相反?”郝予奇怪道。
“嗯,人也正好和你相反。”江幼貞無意間看到了郝予的眼睛,剛一瞥開卻下意識的又看了過去。這眼睛……怎麼感覺在那裏見過?
“和我相反?”郝予好似沒有發覺江幼貞的打量,看著她笑了笑問道,“怎麼個相反法?”最後那個“法”字語調回轉又上調,說不出的好聽。
江幼貞把那個“法”字聽進了心裏,轉了一圈之後惹來了翻江倒海,怎麼這個感覺這麼熟悉?自郝予提親後她能避開就避開,幾乎不和他碰麵更不和他接觸,也就在對他改觀了之後才慢慢對他好了一點,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近,更沒像今天這樣說這麼多話。
“比我高?比我黑?比我壯?”郝予好像並不在意江幼貞的反應,隻顧看著江幼貞自言自語一般。
“不,比你矮,比你白。”江幼貞低下頭看了看郝予的手,又看了看郝予露出來的一小截脖子和臉,又細細看了看郝予笑著的嘴和那口子的牙,心裏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讓她手腳有些發軟。
“那不是小白臉一個麼,嘖嘖,沒想到江小姐還喜歡養公子,這讓人有些接受不了了吧?”郝予摸了摸光潔的下巴,一臉的嫌棄。
可即便是這樣的話這般的語氣,江幼貞竟然像著魔一般覺得萬分的熟悉。
“誒,聽說西外城有個小倌樓很有名氣,裏麵的小倌各樣都有,漂亮的特惹人心憐,俊秀的特讓人心神蕩漾,江小姐可有去看過?”郝予滿嘴滿臉的邪氣。
“沒,我倒是去過東外城的青樓,裏麵的花魁也見過幾個。”江幼貞有些失神,卻還是很順當的接了口。
“哦,那漂亮麼?和你比誰漂亮?”
“自然是那些花魁漂亮。”江幼貞咬了咬舌尖,突然道,“你怎麼拿我於她們比?”
“我隻是想誇你漂亮,沒有要毀你清譽的意思。”郝予笑著說,語氣溫柔。
“花魁是漂亮,我不是……”江幼貞看著郝予的眼睛,把話含了一般。
“你是英氣,另外一種的漂亮。在我家鄉你這模樣定會迷倒一片人,要是穿男裝束個發怕是小白臉都要被你給勾了魂。”郝予的聲音突然有些低,他“嗯嗯嗯”的清了清嗓子,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完全變了樣,“哎呀,藥效過了。”話是驚訝,卻是笑著說出來的。
江幼貞一聽這聲音就死死咬著牙,身體有些微微顫唞,她握著拳頭,一拳揮出卻輕輕的落在郝予的肩頭:“你是易容易上癮了麼!”這話是低吼出來的,一吼完江幼貞的眼淚就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她好久沒有哭了,自上次躲在屋裏之後,她再也沒有流過一滴,她覺得自己為了餘好太輕易會哭,總想著這樣很不好,所以即便是再難受再想念,她也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