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第二章4(1 / 2)

紅慕家的別墅略帶歐洲,尖尖的屋脊,寬大高軒的門窗,遠遠看上去,別有清雅的繁華。別墅共三層,每層約三百個平方,空間甚是寬敞。主人夫婦住三樓,他們的書房、健身房、音樂茶室、洗浴室、放映室、兒子瑜瑜的臥室、活動室等均設在三樓。二樓為客房,同樣設有書房、健身房、音樂茶室、洗浴室、放映室等,客人置身其中,有賓至如歸感覺。

遲雪飛被安排住在二樓。

一直以來,紅慕家裏都隻有三個傭工,一是常住的吳媽,主要任務照看瑜瑜,瑜瑜入幼兒園後,兼做一些家務。另外兩個,常阿伯和李嫂,是不住的,每日清晨來,傍晚歸。其中常阿伯負責庭院裏的工作,修剪花木、草坪,衝洗遊泳池等,李嫂負責室內灑掃及廚房事務。因為家裏並不常有客人留住,二樓的客房幾乎常年空鎖,故而家務並不顯得繁重。

遲雪飛到來後,紅慕將傭工人數一下增至五人。新雇的兩名均為男性,其中喚做阿峰的年輕人是跟吳媽一樣長住的,被安排在設於二樓樓梯口側的傭人房間裏。阿峰身強力壯,敏捷機警,自幼習武。名義上是瑜瑜的家庭武術教師,實際負責整座別墅的安全保衛工作。另外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駱成像李嫂和常阿伯一樣早來晚去,沒有固定事務,算是這二人的助手吧。

孟達認為遲雪飛不要急著到公司上班,先住下來,休息一段時間,熟悉一下秋水的環境,同時通過碟片、內刊等資料對華南軟件公司作個初步了解。另外,軟件公司的行業特征比較突出,有較強的專業性,最好先在專業知識方麵進行一些必要的準備。

這是十分有道理的,沒有人能夠不讚同。

遲雪飛一頭紮進書房,練起兵來,一副決心獲取真本事的樣子。白天除了吃飯幾乎不出二樓,隻是到傍晚才開著孟達專為他新買的寶馬轎車進城去“熟悉秋水環境”。有時出去較早,就在外麵吃晚飯。他在外麵耽擱得並不久,往往很快就回轉來,偶爾才會拖延到深夜。開始,孟達不放心,想派一個人相陪,被堅決拒絕,說已將秋水的城區圖全部背了下來,絕不會迷路的。“秋水城已全部裝在了我心中!”他十分自信。孟達隻好不再堅持。後來見果真宛然熟車熟路,遊轉自如,便盡去懸憂。

晚上回來早時,他會和孟達、紅慕一起散散步。紅慕家地處西郊,別墅占地三畝,庭院內本就已軒朗寬闊,花木秀繁,芳草鋪錦,足供徜徉。院落外又有清波瀲灩的長河,沿河堤遍種鮮花,蔥蔥茂茂的柑橘林逶迤相隨,分明閑閑一幅圖畫。人在其中,便是人在畫中,相攜而漫遊,每每意趣勃然,流連忘返。盡管現在有孟達在場,紅慕對他的態度顯得較為親切,但一起散步時,他卻總是很少與她說話,即便她主動搭言,也是淡淡應一下就避開,不做深入。孟達把這理解成是思想守舊,乃傳統觀念一族,從中看到的是忠厚和嚴謹。與孟達的閑談,也不展開,話題基本圈定在與華南軟件公司有關的範圍內,即便有時孟達無意之間逸出了,他也會迅速不留痕跡地拉回來。對於公司的事情他詢問得非常詳細,連一些早年的、創業之初的情況都刨根問底,時常搞得孟達幾乎答不上來。充分說明他是極其認真地看了有關公司的所有資料,並真心想致力於公司的建設和發展。這令孟達十分高興!此後自己有膀臂了!“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他篤信這一點。高興之餘,也不免悄生慚愧,相比堂兄的熱情和精神,自己真是不足了。

多數時候,遲雪飛回來後都是和瑜瑜一起玩耍,不知用了什麼法兒,他深深贏得了男孩兒的心,迅速將他視為知己,肝膽相照,慷慨以酬,贈以最心愛的玩具,述以最愛聽的故事。當他們一起似小狗兒般在草坪上打滾兒的時候,瑜瑜發出開心之極的笑聲,那是和自己的爸爸媽媽在一起時都不曾有過的。

很快地,吳媽、李嫂、常阿伯,包括駱成,都對這位女主人來自北方的親戚滿懷好感。樂意為他做事,喜歡跟他拉家常,在他麵前,他們自然而然地消失了身為傭工的壓抑感。

隻有阿峰,態度總是淡淡的,見麵時微微一點頭,匆匆而過,不留交談機會。

夜裏,遲雪飛房子裏的燈光什麼時候熄滅,阿峰房子裏的光亮什麼時候消失。遲雪飛遲遲不歸,阿峰便遲遲不睡。

是來了阿峰的緣故嗎?紅慕忽然對武術生出濃烈興趣。安排好一應家事後,立刻去女子武館報了名。此後,每日裏早出晚歸,醉心其中。她學的是擒拿,主要應用於近身搏擊,訓練要點在力道和敏捷方麵。有時武館歇課,就在家裏穿起練功衣,在阿峰的指導下繼續堅持習練,常常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這在武功方麵表現出的精勤刻苦令孟達大為吃驚!讚賞的同時,不免感到心疼,當心啊,可別扭了腰!練得太猛會累壞身體的喲!第一次,紅慕對愛人的勸告充耳不聞,她完全投入了,簡直著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