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度你一定要把握好,在陳丞相他們的麵前,你先是君在是媳,在你相公的麵前,亦如是。”

“母後,你放心就是了,兒臣都曉得,在者,那陳丞相也不是不知道深淺的人,自然也會明白其中的道理。”鳳姬輕笑一聲,勾唇微挑,眉宇之間染上了一抹傲氣:“母後,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我是竹繁國的長公主。”

美婦欣慰一笑,隻因鳳姬永遠是她最為驕傲的女兒,她相信不管鳳姬身在何處,她也不會忘記身為皇族的驕傲。

景象變幻,本是身處皇宮之內的鳳姬已然坐在鸞鳳和鳴的喜床之上,她的唇邊蕩著淺清的微笑,含著羞澀與期待,期盼著她的良人。

沒多時,一個俊雅非凡的男子穿著喜袍走了進來,隻是本該帶著喜色的臉龐卻冷然而淡漠,他緩慢的邁著步伐走向了鳳姬,伸出手輕挑起鳳姬的喜帕。

“你是……鳳姬公主?”男子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羞澀的絕豔少女微微一愣,眼中瞬間閃過一抹驚豔之色,他萬萬沒有想到幼時他曾看過那個精致如陶瓷娃娃的孩子會成長為今天這般風華的少女。

鳳姬微抬著頭,眼中含著一抹笑意,矜持的點了下頭:“不像嗎?”略帶頑皮的聲音,顯示著少女的好心情。

男子輕搖了下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個皇上指給他的公主,微微一歎。

鳳姬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她的良人,今日是洞房花燭夜,他緣何如何歎氣?

“公主,臣有些話想對您說。”男子緊抿著薄唇,眼中閃過一抹歉意之色。

鳳姬若有所思,之後淡淡一笑,鮮紅欲滴的薄唇微微一掀,帶起一抹優雅而高貴的微笑,頗為倨傲的點了下頭:“請說。”

“公主,臣本有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她是臣的表妹,隻因陛下下旨,臣迫不得已才迎娶公主,所以……”男子沉聲低語,滿眼的無可奈何。

鳳姬秀眉微微一蹙,勾起一抹冷笑,打斷了男子的話語:“你是說你是迫不得已才娶的我?你愛的是你的表妹?陳瀟,既是如此,當日在大殿之上你就應該表明,今日如此,你是想如何?”

“公主,君命不可違,陳瀟請公主諒解陳瀟的不得已。”男子皺起了眉宇,麵對新婚妻子的咄咄逼人下意識的產生了反感,他喜歡的本就是那似水柔情的女子。

鳳姬冷笑一聲,毫不在意的摘下頭上那重金打造的金冠,抬起淩厲的眼神冷冷的看向她原本以為的良人,冷聲道:“如此懦弱沒有擔當的男子,不配我的夫君,既然你話已經說的如此明了,那麼,本公主也不屑留你,駙馬,請!”

沒有任何一個男子會喜歡被女子說成懦弱沒有擔當的人,當鳳姬說出此話時,男子的眼中閃過一抹憤怒之色,卻在猶豫了片刻之後,甩袖離去。

“等等。”就在男子要走出房門的一刻,鳳姬冷聲留人。

“公主還何吩咐?”男子冷冷的看向少女。

卻見鳳姬冷冷一笑,從容的起身,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向男子,一字一句道:“不管你心中有何想法,你要記住,你是我的駙馬,是竹繁國的長公主的男人,本公主是君你是臣,所以,任何的失儀本公主都無法容忍,你最好牢牢的記住這一點。”

“臣,遵旨。”強忍著怒氣,男子硬聲而道,之後佛袖而去。

良人,良人,這就是她的良人,身為一國公主的她居然遭受了如此恥辱,哈哈,天下奇聞也啊!

新房外的侍女見駙馬竟然怒氣衝衝的離去,不由驚慌的闖進了新房,看著自小伺候長大的公主一臉冷然之色的站在房中,心下一驚。

“公主,駙馬他可是冒犯了您?”

“紅袖,沒有駙馬,那般男人怎配為我鳳姬的駙馬。”鳳姬冷笑一聲,之後無聲一歎,哪一個少女不曾幻想她的良人,不曾想要一個柔情蜜意的夫君,隻是,既然他無情,那她又何須有情。

“紅袖,此事不要張揚,莫讓傳入宮中去,若是有人亂咬舌根,立即拉出去仗斃,旁人說是問起,便說是本公主的命令。”此番折辱,不忍也要忍,母後本就為了她與父皇起了爭執,若是此時在讓那些小人看了笑話,且不是自打了自己的臉麵,雖然她貴為公主,卻也不能事事妄為,讓皇室之人蒙羞,讓母後擔憂。

“奴婢領命,公主,您早些安息。”紅袖輕輕欠身,沉聲說道,心中卻是勃然大怒,她家公主一貫是千嬌百寵長大的,便是在宮內,也曾受過委屈,沒想到今日在這陳府居然受了折辱,當真該死。

燭火熄滅,四季變幻,轉眼便是寒冬,而陳府卻如這天氣一般寒冷,府上的所有人都麻木的等待著宣判,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陳府的公子,當今駙馬爺陳瀟。

自古公主與駙馬之間隻聞公主休離駙馬,卻從未聽過駙馬休離公主,而今,陳府的公子陳瀟卻做了第一人。

宮殿上,皇帝與皇後並排而坐,看著跪在底下的陳瀟,勃然大怒。

“陳瀟,朕本看在陳丞相一生為國效力的功勞上才把朕最心愛的公主下嫁於你,而你不知感恩,竟然在新婚期間與人行苟且之事,還留下了孽胎,絲毫不把皇室放在眼中,你以上犯下,論罪當誅。”皇帝坐在大殿之上,怒視著陳瀟,他萬萬沒有想到陳家居然膽敢欺上瞞下,如此的欺辱自己的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