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木劍並不鋒利的劍尖挑了挑鄧澤一身上的衣服,洛伊人好奇地看著眼前還是個小童的鄧澤一,心裏突然起了一絲逗弄的心思。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鄧澤一,將軍府上的仆人?”

鄧澤一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心髒如雷鼓,又是激動又是疑惑。他已經在這裏偷看了她好多年了,她是怎麼知道他的名字的呢?還是,小姐早就知道他在這裏偷看他。

一想到這個可能,鄧澤一額頭上都急出了汗。他不怕小姐因為他的逾矩之舉而責罰他,怕的是小姐會因此而厭惡他。

在他心裏,那比打他罵他還讓他傷心。

洛伊人就這麼眼前這人剛剛被抓還一臉淡定的樣子,結果被他說出名字之後就哭喪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難道是她嚇著他了,她也沒那麼嚇人吧。

洛伊人摸著自己的臉,擰著眉看向鄧澤一,“我長得很嚇人?”

小女孩紮著兩個小髻,大大的鳳眼就這樣望著他,一時就把鄧澤一給看癡了。藏在帽子後麵的耳朵尖紅了紅,鄧澤一囁喏了下嘴唇,終於使盡了全身的勇氣直視著洛伊人,“不……小姐很漂亮。”

這下,洛伊人開心了。

“口亨,算你識相。”把小木劍抗在自己的肩膀上,洛伊人呲著牙對鄧澤一威脅道,“明天你繼續在這裏等著,你要不來,我明天就告訴老爹你在這裏偷看我練劍。”

鄧澤一納罕地看了一眼洛伊人,心裏塞滿了疑惑,但是小姐的命令他不敢違抗,相反,他現在倒是有些期待起明天來了。

等到第二天,洛伊人扛著自己的小木劍又一次來到這個小院子時,果然就看見鄧澤一早早地站在樹下麵等他了。

隻是,等到洛伊人走到近前,看到鄧澤一現在那個狼狽樣兒,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因為洛伊人說的那句話,鄧澤一從昨天開始就特意準備了一番。他翻出了最新的一套衣服,把自己的臉擦得幹淨利落,起的早早到這裏等她。隻是早上的露水太多,隻在樹下站了這麼一會兒,樹上落下的花瓣就落下了許多,沾得他臉上身上全是。

耳裏聽著洛伊人的笑,鄧澤一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臉上頓時就漲地通紅,隻默默地用手拍打著身上的花瓣。

哪知,他的手剛揚起卻被另外一隻柔軟的小手給抓住了。女孩掌心軟糯粉嫩,對比他滿手的厚繭真是滑溜異常。鄧澤一的手此刻被包在那裏,一點都不敢亂動,就怕自己手上的繭子磨傷了她的手。

而就在他這種如臨大敵,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手掌心的時候,一個輕輕柔柔的吻就如蜻蜓點水般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微風一吹,那蜻蜓就又飛走了。

鄧澤一用手捂住自己剛才被親的那個地方,神色呆呆地看向洛伊人。

見他又露出這樣的傻樣,洛伊人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軟軟地呢喃著:“傻瓜……怎麼還是和以前那麼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