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宏誌(作家 出版人)
這是一部我重讀了三遍依然震撼的小說。我並非感慨於作者命運的坎坷,而是震撼於她的冷靜。那種冷靜,是作者反複用難以啟齒的恥辱、難以承受的痛試煉自己的內心,終於對痛苦到了麻木的程度,再平靜地講出自己的故事。
她的敘述是那麼清醒、透明,從中透出一切深淵。而凡是對這種無法命名的深淵看過一眼的人都再也不能把目光移開,黑暗如同狂濤奔騰,流進讀者的感官,到達了內心深不可測的地方。
——蔣方舟(青年作家)
走過危機四伏的成長,我們每個人都是青春的幸存者。
——史航(編劇)
有一種故事像受害者遺留在案發現場的指紋。無論是性作為一種暴力,或是暴力以性施加,這本小說乍看是談論權力不對等之性與暴力,實際上更直指文學及語言如何成為誘奸與哄騙之物;在加害者對受侵害者不可逆轉之剝奪和取樂中,成為殘忍的同謀,背叛了溝通與文明,也使人迎向了失語和瘋癲。在此意義上,這個故事講述的不隻是戀童的變態,也是戀物(文學)的:“我已經知道,聯想、象征、隱喻,是世界上最危險的東西。”
然而,正是以其精彩的聯想、精準的象征、深邃的隱喻、高度自覺而辯證的文學性……這部作品顯然不隻是一本最佳新人等級的作品。作者的文字同時是一座富麗堂皇金色宮殿之建築,以及宮殿建築深處一張猩紅波斯地毯之繡工:揮霍,而頗有餘裕。這是將使讀者追問作者過去行蹤的那種作品:想知道作者過往都在哪裏躲藏,直到現在才探出頭來。
──湯舒雯(青年作家)
這本小說的寫作本來就是很不易的事情,你需要麵對一個可能完全自我否決的過程。亨利·米勒早就說過,如果你連性都不能麵對,如何麵對更加血淋淋的自我。
可以看出作者是個非常纖細、非常敏感,別人一個眼神她都會揣測的那種女生。這種敏感的人對外部的反應比我們痛一百倍。
——衣錦夜行的燕公子(作家)
這個故事如此真實,這個故事如此殘忍,這個故事被講述不僅僅因為罪惡需要被揭露和批判,也因為人性需要拷問和救贖。
美好之物因為脆弱而易碎,通過小說我們銘記並得以寬慰。
——楊慶祥(詩人,批評家)
這本書是一個年輕女孩身上最後的生機,她把力量放進了書裏,而沒有留給自己。
——張偉(新世相創始人)
這世界有個奇怪的現象,總是等到作者離開世界,人們才去讀她的作品。這社會還有個奇怪的規律,總是等到人以命相逼,才意識到事情不小。若這本書裏的故事,能推動社會對性侵的重視,甚至推動立法,我想,這一切才會值得,我想,這也是林奕含在天上願意看到的。
——李尚龍(青年作家、導演)
——詹宏誌(作家 出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