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拍掉丈夫手中的鐮刀,猶似不解氣,又恨恨的踢了幾腳背簍,才轉身回了屋子。
這時小院的另一頭,一扇木門嘎吱一聲開了,嚴利旺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著站在院中站著的弟弟,笑著走上前叫了一句:“二弟,這麼早下地?”不待他答話又道:“你等我會啊,我隨你一道。”
嚴利福麵露尷尬,這才對著孫念琴已關上的門,恨恨的罵道:“蠢婆娘,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罵完自覺舒了一口氣,也不答話,扛著鋤頭往地裏走去。走了兩步想想不對,又轉身回來將地上的鐮刀撿到背簍裏規規矩矩的靠土牆放好。才又重新出發往地裏走去。
孫念琴這一番爭吵後回屋在床上翻來覆去是怎麼也睡不著,越想越不是味。翻身起來就拿了鐮刀和背簍去敲隔壁張冬娥的門。
嚴清感覺整個房間都被震得劈啪亂響,嗖嗖灰塵如雨點般打在臉上。角落裏立起來一道黑影,隻聽“吱呀”一聲門開了。她此刻才驚恐的發現原來房間裏還有一人,隻因房間黑暗,她又在角落一張小床上,呼吸若無其聲。是以自己一直沒發現。
門外泛著灰白的光,原來外邊天已快亮了,隻是因為這個房間連扇窗都沒有,是以她感覺處在一片黑暗之中。
這門一開,孫念琴也不管張冬娥紅腫的眼睛就衝她道:“弟妹,你不能因為你家二丫病了就不下地幹活啊。你看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總不能都靠我跟她二叔幹活來養活吧?”
“我沒……沒有……不幹活啊!”小婦人聲音低低的答道。
孫念琴道:“那你這麼晚了還睡著不起?幹的是哪門子的活?”
“我這不是二丫病了……我這正準備出門呢。”小婦人用手胡亂的將散亂的頭發打了個髻。
孫念琴將鐮刀和背簍一齊遞給她道:“那正好!將今天的豬草也一起割了吧!”
“她二嬸,該我幹的我從來都不敢少幹一樣。可這……”張冬娥隻低著頭回答,卻遲遲不接孫念琴手中的鐮刀和背簍。
見張冬娥不願接手裏的農具,孫念琴又道:“這什麼這,這本來就是你家二丫的活。我這都幫她幹了三四天了,你們也該知足了。不能什麼都指望我們呀。再說你家三丫也不小了。”
張冬娥隻低著頭,既不接她手裏的鐮刀背簍,也不回話。孫念琴也不急,歪著頭往屋裏看了一眼道:“這孩子他三叔還沒起床啊?我家利福去地裏都快兩時辰了。”
張冬娥仍是聲音低低的答道:“孩子她爹今趕早就去山上打獵了。”
聽見張冬娥說嚴利祿又上山去打獵去了,孫念琴兩眼都放著光。也不管她願不願接這活,將鐮刀和背簍往門口一放就轉身走了。
嚴清一邊聽著門口兩婦人敘話,一麵趁著微光仔細將房間打量了一遍。隻見黃泥砌的土牆上斑斑咧咧,茅草搭的房頂上茅草長一根短一截的垂落下來。
她一手拍掉丈夫手中的鐮刀,猶似不解氣,又恨恨的踢了幾腳背簍,才轉身回了屋子。
這時小院的另一頭,一扇木門嘎吱一聲開了,嚴利旺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著站在院中站著的弟弟,笑著走上前叫了一句:“二弟,這麼早下地?”不待他答話又道:“你等我會啊,我隨你一道。”
嚴利福麵露尷尬,這才對著孫念琴已關上的門,恨恨的罵道:“蠢婆娘,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罵完自覺舒了一口氣,也不答話,扛著鋤頭往地裏走去。走了兩步想想不對,又轉身回來將地上的鐮刀撿到背簍裏規規矩矩的靠土牆放好。才又重新出發往地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