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原,禮也。嗚呼!素車曉引,丹旋行衰。嗟遠逝兮頹暮日,指窮郊兮悲夜台。其辭日:『口乃天常,、展茲遠方。形既埋於異土,魂庶歸於故鄉。』」這塊墓誌銘以青石為底,部分文字已經湮滅難以辨識,這裡引用的銘文也有部分文字已經過學者的判讀。中日兩方學者曾多次共同討論墓、王的身份,大抵有兩種看法:其一認為井真成是公元717年第九次遣唐的留學生,與阿倍仲麻呂等人共同在長安學習。較新的說法則認為,井真成是公元733年隨第十次遣唐使入長安的「請益生」(指在本國已有一定的成就,會隨該次遣唐使船一同歸國的短期留學生),入唐時已經三十五歲,但不幸病逝長安。至於「井真成」的姓氏,也有諸多不同的說法,其中一種看法,認為「井」是帝王賜姓,這我就不一一詳述了。總之,一個日本遣唐使死於長安,畢生不能歸鄉的事實,開敔了我的想像。一個日本遣唐如田學生--井上恭彥的形象於焉出現了!

公元717年,日本第九次遣使入唐,史上有名的幾位留學生,如阿倍仲麻呂(或作「安倍」、「阿部」)、吉備真備,及學問僧玄防等,後二者在歸國後,由於在各自的領域上樹立了成就,而被記錄下來。吉備真備後來成為日本的右大臣,是有名的學者及政治家。玄防……嗯,回到日本後,據說成了破戒僧,這一點還有待質疑,當然也不能在此討論。至於阿倍仲麻呂,則一生滯留大唐。我想他一定沒有想到,當他還是個十九歲(有一說是十六歲)的青少年時,懷著入唐的夢想來到長安,卻因故無法再踏上故鄉的土地吧!除了以上三位之外,當時一起入唐的,一定還有其它人。那麼這些人都到哪裡去了呢?他們到了當時的國際大城市長安後,都在做些什麼事呢?《護花郎》便是這樣誕生的。我想見一個懷抱著夢想的少年郎,離鄉背井,在遙遠的異國,遇見今生的摯愛……在時代的浪潮中,尋求一份真誠的情誼。

有這麼多的事情必須寫出來,無論是從外交史、社會史、甚至是體育史的角度,每一部分都無法馬虎,所以我才說,決定寫個日本遣唐使與大唐姑娘相戀的故事,是在自找麻煩!瞧,真的不得不寫成上下兩冊,還請各位讀者原諒我,也感謝你們願意花時間來仔細閱讀這個漫長的故事,與我一同分享、經歷這群年輕的留學生在長安的點點滴滴。說是成長故事也不為過,畢竟他們入唐時都還那麼年輕,回國時都長成了翩翩佳男子了。

不過,且讓我們歷史歸歷史,故事歸故事吧!我想我不可能真的讓每一個情節都符合史實。所以也提醒大家,這畢竟是一部羅曼史,不是歷史教科書。請注意嘍。當然,若你在故事中發現了許多與史實相符的事跡或人物,那麼希望你能跟我一樣,抱持著驚喜的心情來看待。假作真時真亦假,反過來說,真作假時假亦真。恕我不能一一加注,羅列書目。

之二:

這真是套書嗎?其實我也不確定,隻皂隻責盡力寫好自己的故事,以免拖累整個團隊。有些讀者朋友也許對套書感到厭煩了吧?可是我覺得還滿有趣的啊。倘若不是被捉出這麼一個主題,我大概永遠不會寫這樣一個故事吧。去年的〈後宮話風流〉也是如此。儘管有一個大的主題,但是故事走向、架構,都是自由發揮,沒有設限。像這樣偶爾被激發一下,寫出自己根本想都沒想到會寫的一段故事,耶,說真的,我很感激這樣的機綠,讓我能寫一個我好愛的井上恭彥,和一個我好愛的呂祝晶,以及其它我好愛的枯月色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