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1 / 1)

道事情的究竟,你首先得做個稱職的捧哏,否則他意興一落,便什麼也無從得知了。於是他的神情開始緩和下來。與其急衝衝毫無結果,不如平心靜氣,凝神探聽內情。

正如此時,盧征程的‖

那兩人就那麼坐著,坐了一會兒。見到陳飛鵬還不上酒,其中一個低叱道:“酒,拐棗酒?”

聽到這個聲音,熟悉得黃權路一陣狂動不已。他斜眼一眼,不過看到了兩條褲腳,在矮舊的另一端抖動著。這是一種輕微的抖動。

陳飛鵬抬起那雙睡眼,驚愕地打量了一下兩個人,又埋頭幹起了自己的事:“我一直以為你倆是躲雨的。”

“躲啷子雨?你仔細看看,我們兩個是哪個?”

“媽的,十年不見,就讓老子哥倆像呃幹耗著?”

陳飛鵬又仔細打量起兩個人來,突然雙眼一亮:“你們兩個細兒呐。十年不見,哪裏發財去?”

靜神下來,黃權路聽兩人說話,其中一個聲音倒似很熟。

其中一個靠左右盡頭坐著的漢子道:“十年呐,原來的景家小酒館已經成啷子‘英帝大酒家’。我們找好久,終於才找到一家好樣的酒館。嗯,還是這裏親切。”

另外一個也隨聲附和:“是啊,還有哪裏有這兒清靜?無爭無鬥無鄙視無恭維。倒叫我們好一頓找。”

“你說幹脆點吧,好不好,鄭老二,無馬屁無銷煙,豈不直接。”

在這誇張的聲調中,盧征程染上半麵的不自在。

“還是成成說得對,這不,我們之所以來這點,是來憶苦思甜來哩。”

“鄭老二,成成,你們十年前的那個夜晚,離開了我們一起相聚的那棵榕樹下,就再沒有見過你們。最後到底去哪裏?”

老板跟那兩個人談起了離開蘭那晚的情景,那是一個難忘的情景呐。

三人同聲慨歎。那一麵,雖沒有婆姨般流淚,但是杯在指上流,酒在口中遊。六目無眼淚,但缺一人就。

那個叫成成說:“還記得不,那天真他媽怪,人都要離開,居然還那麼一段淒厲的二胡,揪魂一樣。今天看到你陳飛鵬,一想起那二胡聲,真他媽想哭……想起那個人,老子現在都在恨。”

黃權路暗想:榕樹下,二胡聲,話離別。不正是一場悲淒的古典離別場景嗎?榕樹嘩嘩送冬來,清醇幾盞話別離,匆匆人世獨蒼茫,二胡傾縛離人情。再一聽此人聲音,心下又是一驚,十年呐,沒有想到十年了,居然這麼巧!

“別提別提。再說當時他要是有事呢?而且他那子的日子也好不過。”

鄭老二說著話,眼角滄桑盡現。一皺一皺的眉頭,依稀在訴說著十年來的艱辛。

一副曆盡滄桑難為雨,除卻巫山但現雲的模樣。

等兩人再次坐定,陳飛鵬趕緊上了酒:“來拐棗酒。如假包換的拐棗酒。”

“量你陳飛鵬也不敢拿一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