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1 / 3)

道:“他說的話,跟紀文校長一樣管用。”

黃權路朝聲音傳出的方位看了看,那個婦人也朝哪個方向看了看。他陡覺怯意生,雙眸直往一個角落瞟。

一個人影在腦中一晃,愣是記不起那影兒是誰。這個影兒的右手,此時正埋頭梳理著那一頭青絲,左手怕見光似地遮住了大半邊臉。

那個女人看罷,嘿嘿一聲笑,隻把喜意藏。

“是咯,這樣你們學校一定會走出困境的,要是民中所有人都像張主任這樣,民中還有過不去的坎嗎。”

那個婦人說完話,準備退到一邊時,人群又爭執著治安問題的重要意義,學校的治安更是刻不容緩。

那個男人款款走出人群,仔細理了理自己的西裝,注視著又突然騷動了人群。然後走入過道,款款而去。接著猛烈了咳嗽了一陣,一轉身,獨自向校園中走去。

黃權路在忙亂之餘,暈暈的大腦中鬼使神差地,記不起了剛剛說話這個人,盧征程微笑著向這人背部點頭示意,接著埋頭整理起了手中的檔案。

為了讓幾個學生家長更放心,黃權路一邊拿起電話通知有關的處室及相關的班主任,一邊向這些家長解說一定把這件事辦到實處。然後打電話給校長辦公室的辦事員,讓他們迅速更好通知,然後又打電話給政教處。

政教處辦公人員說梁主任不在。他嚴厲地吩咐了接話的人,如果見到梁主任,讓她今晚到學校小會議開行政會議。

那個接話的人似乎沒有什麼好氣:“別忘了,你是主任她也是主任,誰也命令不了誰。”

他一聽之下,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學校都成這樣了,大家還不扭成一條繩,究竟該怪誰。大家都有責任,能怪誰?大家又似乎沒有責任。又怪不了誰。命令一旦成了一紙空文,誰下了命令卻沒有完成,就該怪下命令的人。

他一想及此,心中難免寒意頓生。是啊自己難道應該承擔這個責任嗎?難道其他人就沒有責任了嗎?

他又看了看四周圍著的人,人群一旦再次激動,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黃權路的嘴角那兩溜苦笑可是越刻越深了,越刻越見功力了。

他越想越有些不妙。總覺得這事沒有人管有著些貓膩,於是拍了拍盧征程的肩膀。

盧征程放下手中的事,不自然了笑看著他:“啷子事,黃主任?”

他圍著盧征程的身子繞著,慢吞吞地道:“說,這事究竟是咋個回事?”

盧征程一聽趕緊道:“黃主任,現在學校可是山路無考虎,情況你應該明白。能做主的領導多,也就沒有了主事的。”

是啊,如今紀文住院,已然是無人監督了。

最近好些時候以來,即使紀文在校長辦公室時,隻怕也隻有為數不多的人管了。

按職責分配來說,應該歸屬於政教處的梁青婭。

他心中的氣憤又再次升起。可是細下一想,梁青婭可是一個不能惹也惹不起的貨色。撇下她那個副市長的母親呢。就憑她那張政策性極強的嘴皮子,市裏各局的人了得對她敬畏三分,更何況如今的民中?正所謂蔫頭的鳳凰不如脫毛的雞,民中可是連雞毛也不如呐。

學校的事情辦差了,你找到梁青婭身上,不就等於找她母親的麻煩?

主管教育的周祿天,周秘書長一走,洛長河書記一聲命下,她母親自從忍氣吞聲接下這個爛攤子,每次來民中就是刀頭臉一個,誰還敢母老虎口中挑異類動物的毛?她不在你民中背後抓一大把毛,就是菩薩保佑,再在她女兒身上挑刺,豈不是自找苦吃?

鍍金的的娃娃若不小心翼翼嗬護著,有朝一日,就有人來把你從人胎變回泥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