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卻是麻煩來找我。”楚留香卻說,我以為他要說海上浮屍的事,沒想到他退後半步,把蘇蓉蓉給亮出來了。

他說:“你猜這位姑娘是誰?”

“不就是蘇……”我剛想說蘇蓉蓉,卻馬上想到了違和之處,若這人是蘇蓉蓉,我既已經知道了蘇蓉蓉的樣貌,楚留香又有什麼給我猜的必要,何況他與蘇蓉蓉關係甚篤,又怎麼會稱她為“這位姑娘”。

我於是抬頭去看這少女,見她熟稔地衝我笑了笑,說:“唉,真無聊,玩這種把戲做什麼,你都這麼說了,他怎麼會認不出來。”後半句是對楚留香說的,又親密又隨意,絕不是古代的女孩子能表現出來的姿態。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蘇蓉蓉”,失聲叫道:“孔令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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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蓉兒病的很嚴重,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五天……”這件事其實沒什麼好說的,生病穿這個梗都快被玩爛了,隻是孔令軒看上去實在太淡定,看上去倒是很微妙。

我之前失聲叫了出來,本來就火辣辣地疼著的嘴角簡直就好像有了撕裂傷,我現在用冰毛巾敷著嘴巴,問她:“你是……魂穿?”

孔令軒笑眯眯地說:“啊,好像是。”

我望向了楚留香,他仍然是那張中年人的臉,臉上瞧不出什麼,眼神卻很複雜,我想該問的他在來我這兒之前都應該問了,看他們倆的反應,應當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我本能地並不想太為難孔令軒,就變了話題,問楚留香:“那你打扮成這個樣子,又是為了什麼?”

“啊,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楚留香提起這個,又恢複了神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此刻他也不想再談論蘇蓉蓉的話題,他細細地將這件事描述了一下——$$思$$兔$$在$$線$$閱$$讀$$

“幾天前,我在船上休息,結果海上,卻漂來了一具屍體……”

血海飄香事件的開場,就是海上浮屍,總共五具屍體,死因似乎都互有關聯,我因為早就被劇透凶手到底是誰,倒也興趣寥寥——事實上凶手妙僧無花昨天剛剛來過這兒,和原隨雲論道彈琴了一下午,我認為論cp感,他們兩人非常強烈。

我忍住打哈欠或者打斷楚留香的衝動,聽著他繼續說。

“在五具屍體全部出現之後,我也下海找過線索,結果……”

“——想來是沒什麼收獲了。”原隨雲突然接上了,但是他又接著說,“但是若真的毫無收獲,你大可不必說你曾下海探查的,所以可是,遇見了什麼人,或者什麼事?”

我驚訝地看了原隨雲一眼,基本上我認為,他這樣一席話,是在賣隊友——畢竟同是boss嘛,相煎何太急。

沒想到我實在高估了楚留香的智商——或者說低估了楚留香的義氣值,他搖搖頭苦笑道:“算是什麼收獲呢,我隻見到了無花在舟上撫琴,和帶著丐幫眾人出海的南宮靈,他近日接守了丐幫幫主的職位——但是以他們倆的才華人品,又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原隨雲笑了笑,他笑的很溫和,但是我怎麼看都覺得這笑容有點微妙,他說:“倒是我多想了,既是那倆人,必是沒有關聯的。”

楚留香和原隨雲搭上了話,就忍不住細細看了看原隨雲的神色,上下掃視了一番,然後笑道:“少莊主此番看來,氣色倒好了很多——沒想到那丹藥居然有這樣的後遺症,不過無論如何,能重獲光明,亦是件好事。”

我在楚留香麵前坑了原隨雲,但是楚留香似乎並沒有懷疑我的人品,他待我一如往昔,連我是否知道那丹藥是有這樣化功散一般的功效都不問。

每次見麵,他也隻歎可惜,然後說是件好事。

雖然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原因不問,但是他這種行為確實是滿走心的,我終於還是忍不住想要提示他,我說:“說起來,前些天還在海上麼,妙僧無花?這幾天,倒是也來濟南了呢。”

“哦?”楚留香像是很吃驚,然後就馬上開心起來了,“那麼此間事畢,必要邀他喝酒下棋。”

“……”我是不是說的太含蓄了?我再接再厲,“說起來,你有沒有問問無花為什麼會去海上?”

聽到這兒,楚留香既不是個傻子,也知道我是在懷疑妙僧無花了,他突然大笑起來,道:“你竟是在懷疑無花麼?他這個人——他這個人可是連煙火都不沾的,不食葷腥,不沾血氣,若與他談論這些,他都要拂袖而去,怎麼會殺人呢?——若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將這與他一起提了,他大約也要不快的。”

我就“嗬嗬”笑了笑,心裏罵了句“傻逼”,不說話了。

沒想到係統突然就刷出了一條消息,我早就知道任務肯定是要來的,所以也不意外——

【英雄,世人皆被蒙蔽,然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沽名釣譽,實則人麵獸心之輩,正需要您這樣的正義之士來揭露,可選任務:親自揭露妙僧無花的陰謀,任務完成,獎勵經驗值2000,先知稱號點亮(0/3),聲望值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