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二開始,兩人就搬到校外去了, 一來方便陸成宇創業, 二來自然是熱戀中的情侶舍不得分開。要不是學校有規定大一必須住校, 想必兩人連一天學校的宿舍都不會去住。
兩人住一起之後,對陸成宇來說更是甜蜜並痛苦著。
“你倒是滿20了, 我還有兩年。”用其他方法發泄過一次後, 男人還是一臉欲.求不滿,戀戀不舍地摟著唐心悅東摸摸西蹭蹭。
這天是她20歲的生日, 陸成宇買了蛋糕紅酒給她慶祝,喝了酒兩人自然翻雲覆.雨一番, 可到了關鍵時刻陸成宇才發現家裏沒準備套子, 考慮到唐心悅的身體猶豫了下, 又想到自己當年信誓旦旦說的話, 執拗脾氣又上來了,兩人還是沒做到最後。
唐心悅困的睜不開眼,含糊道, “別蹭了,待會兒蹭上火氣你自己難受。”
翻個身,窩在男人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懶得理他,自討苦吃去吧。
陸成宇低頭,月色下輪廓分明的臉龐顯得成熟冷峻,氣質沉穩,一點看不出還是大學在讀的學生,反而像是久經生意場的上位者。
“晚安。”在女人嬌美的臉上吻了吻,他摟著人心滿意足閉上眼。
兩人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夜漸漸深了,屋內一片寂靜。
忽然,床上人影動了動,猛地睜開眼--
黑眸沉沉泛著冷光,眼底劃過錯愕、狠戾、憐憫……各種複雜情緒洶湧著,他吐了口氣,壓抑住胸口的急劇起伏。
他放開熟睡中的女人,坐起身來,就著透過窗戶的月光,仔細端詳自己的手。
那是屬於男人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指甲修剪的整齊,手上沒有任何傷口,隻是每根手指的指腹都有著一層薄繭,那是經常敲打鍵盤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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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臉,上麵也沒有猙獰可怖的疤痕。
直到這個時候,一顆心才落了下來,但並沒有如釋重負,心底依舊沉甸甸的。
“原來不是夢,都是真的。”他低低道,聲音仿佛自言自語,透著澀意和壓抑。
從少年的時候,和唐心悅接觸的多了,有時某些場景和對話會讓他恍惚有種熟悉感,但也並沒有多加在意。
可後來總是經常做夢,剛開始夢裏是些淩亂模糊的片段,他沒有讀書,在街上當混混,成天和人打架鬥毆。
醒來後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他怎麼可能不讀書呢,他成績那麼好。而且唐心悅也在身邊,無論如何他不可能離開她的。
他困惑而奇怪,雖然人生道路和他截然不同,但那些事他事後想想,的確是他的性格能做的出來的。怕這些事影響到唐心悅,便什麼都沒對她說。
而後來,夢裏麵千遍一律的打架情景,突然變了。
因為名叫“唐心悅”的女人突如其來的出現在他的人生裏。
在此之前,夢裏的他都是偷偷注意著她的,他資助她讀書,卻什麼都不說。她自然也不知道他的情意。
而她之後卻主動走近他的生活,如同一道陽光照亮他灰暗的人生。
夢境仿佛按照時間順序而來,一世又一世。夢裏的場景讓人身臨其境,幾乎是親眼看著唐心悅從不愛他,到掙紮、抗拒,最後還是愛上了他。他在夢中和她一次次戀愛,又生死離別,一次次體驗著那個叫做“陸成宇”的混混的人生。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察覺出這夢另有隱情,更沒辦法對她直言相告了。
而剛才,他做了第一百世的夢,醒來之後終於明白,這並不是單純怪誕的夢境,根本就是他的記憶。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為什麼唐心悅在12歲那年性情大變,從對他退避三尺到主動親近;為什麼她就像是有預知能力一樣,創業經商都完美地規避開風險;她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才藝樣樣精通,為人處世圓滑而成熟。
這些藏在他心底的小小疑惑,到了今天用讓人猝不及防的方式解答出來。
雖荒誕,卻真實。
“心悅。”
他低頭,定定凝視著懷中的女人,經曆苦難、在無盡輪回中掙紮,是那個他愛了一百世的女人。
他心如刀絞,五指成弓、大掌微顫地撫上女人熟睡的臉頰,黑眸湧現深深的痛心,要有怎樣的勇氣,才能在明知道沒有結果的情況下,毅然決然選擇還要和他在一起?
“心悅。”聲若呢喃,他再也克製不住激烈的情緒,欺身而上,用力吻上她紅潤的雙♪唇。
他恢複了所有的記憶,知道兩個人這一世也必然會在唐心悅26歲生日時結束。下一次的他,依然懵懂又無知,而她默默承載著所有的記憶和痛苦。
兩人相愛的時間那樣少,他不會再浪費一分一秒。
唐心悅被吻醒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嗯?”聲音帶著朦朧的睡意,撩的人心裏越發倩/欲高漲。
“心悅,”他喚她,聲音低沉而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