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要不,你回去也找上一身,穿給我看看嘛。嘿嘿……」

這些天各種遊戲玩上了癮,想想何尋的製服誘惑,那該多帶感啊!!!

何尋斜她一眼,卻義正詞嚴道:「人民子弟兵穿軍裝是為了保家衛國,不是供你淫樂的好伐?」

他冰雪聰明,這幾天暗自留神他們的方言發音,已經逐漸能聽懂了個六七成,不時還跟著學上幾句。此刻冒出的這句「好伐」,學得簡直是惟妙惟肖,用他字正腔圓的北京腔拿捏出N市方言裡那種有點嗲的調調來,把喬柳笑得前仰後合。

「那,」她轉轉眼珠,換了個主意道:「那要不這樣,何尋,你去找一身外國的軍裝樣式仿製製服,比如類似德國用過的那種,穿上陪我玩玩唄?」

他這麼高大英挺玉樹臨風的性感身材,穿上肯定帥到爆炸啊!而且情趣製服玩起遊戲來就沒啥心理壓力了,帝國主義侵略者,人人得而誅之!

何尋板著臉道:「喂,製服誘惑情趣裝,是應該你穿給我看,而不是我穿給你看的。」

這彆扭傲嬌貨!

喬柳搖著他的胳膊撒嬌道:「可是,何尋,你可是咱家的顏麵擔當,長得比我好看嘛!我就要你穿給我看!」

何尋被纏不過,乾咳了一聲含糊道:「回北京再說。」

喬柳知道這就是表示可以妥協了,歡呼:「噢耶!」她腦子裡立刻盡情想像了起來,滿臉流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笑瞇瞇地不停往何尋身上看。

可能是這眼光和奸笑沒控製住,太色了,何尋被她看得俊臉微紅,沒好氣地瞪過來一眼,磨牙道:「別高興得太早。我看你是沒見識過帝國主義侵略者的殘暴!」

喬柳一聽,反而更星星眼地期待起來:「啊!那我就更得見識見識啦!」

但是,他們笑完之後,何建國被那個大媽認出來的事卻也引發了一些棘手的麻煩。

何尋這次到N市來,之所以一直用何岸家親戚的身份,實際上就是不想暴露出他父親的官職,和宋家的背景。

因為現在時局敏[gǎn],何建國又剛剛高昇,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在北京隻打算辦一場簡單低調的小型婚禮,昭告了親友就行。隻是何尋心疼喬柳,不想讓她一生一次的婚禮留下遺憾,所以又決定在N市再辦一場,把大操大辦的部分都放到N市,反正在這沒人認識,而且隻用何岸家親戚的身份,房地產商富豪之家娶媳,辦得再奢華也沒人會說啥。

卻誰知他爸這麼藍顏禍水,時隔二三十年了,匆匆露一小麵居然還被N市的故人認了出來。被那個大媽激動地這麼一宣傳,大家都知道了他爸是當大官的,媽媽是首長千金,這下就不好辦了。雖說婚禮準備花的都是何尋自己的錢吧,但別人可未必這麼想。到時那些奢華的盛大場麵要是被有心人亂髮散一通甚至放到網上,誰知道會給他爸造成什麼影響?

為謹慎起見,喬柳當機立斷地提出取消算了,在N市也別辦了,回北京辦了那個簡單的就可以了。

但何尋覺得心疼,那時他躺在醫院裡,睜開眼睛來看見喬柳一襲白裙挽著髮髻的模樣,就那麼一無所有孤絕無悔地把自己嫁給了「植物人」的他,那一幕令他淚濕眼眶,終生難忘,發誓一定要給他深愛的女孩一場最最盛大的婚禮。

何尋堅決地堅持照辦,說他爸是他爸,他是他,人正不怕影子斜,花的都是他自己賺的錢,每一筆都有賬可查,有什麼好怕的!

喬柳說:「我知道,但非常時期,瓜田李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呢?我是在乎這種虛禮的人嗎?在我心裡,醫院周律師主持的那次就是我們的婚禮了,何況現在還已經領到了結婚證,有了法律保護,這就足夠足夠了!一個破儀式算什麼呀?N市這些親戚朋友裡,除了兩個叔叔家是真心為我高興的,其他人泛酸的多的是呢,你把錢花在婚宴給他們看熱鬧上,圖的啥?還不如好好度個蜜月,咱們到國外旅行玩兒去呢。」

何尋聽著有理,沉吟道:「這倒也是,是我鑽牛角尖了。」緊緊抱住她親了一口,憐惜地說:「好,柳柳,N市不辦了,咱們到國外旅行結婚去吧,在國外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喬柳笑:「嗯,你補償我也別費心整什麼首飾婚紗的了,自己多換上幾套製服陪我玩兒吧,嘿嘿……」

當晚喬柳向父母一說,喬爸喬媽聽到何尋姥爺的名字,和何建國現在的官職,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也連聲說別辦了,別給他爸惹麻煩。對親戚們隻說他們回北京辦,旅行結婚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