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腰板挺直就著盔甲行了個握拳,說道:“食君之俸,忠君之事,在下不過克職用命。”
這一番話又給了王拗一個知進退,有氣節的印象,看著王大花不免又順眼了些,連帶著他臉上那塊青色的胎記在王拗眼裏也散發著迷人的光芒,不過王拗也知道不可讚許太多,於是直接切入主題:“不知苑內現在情況如何?”
“逆賊已盡數做困獸之鬥,剛剛一輪齊射已逼得賊子們的第三波突圍攻勢無功而返。”王大花繃緊的一張臉不起一點波瀾。
王拗看著苑前苑內一片狼藉的箭矢,再看看苑內下午時苑內門客的血跡,想當然的腦補了剛剛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於是上前挽起王大花屠夫般的大手:“將軍幸苦了,不知大人現在情況?”
“大人尚未被賊子放出,但想來賊子弱膽,應不敢造次傷於國主。”
“那就好,那就好。”不顧一身雞皮疙瘩的王大花,王拗直挽著他的手引到陣前。
這時,苑內中防線中間搭出一張長弓,“咻——”兩尺見長的無鋒響箭上裹著一張紙條洋物什破空而來。
王大花雖然看清了那箭是響箭,不過亦是不敢怠慢,搶過身邊一個小校的盾牌拉過那小校與王拗一起藏於盾後,也當是這貨時運來濟,伴隨著他幾位手下滿臉的黑線,那響箭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盾牌上。
“無恥南賊,暗箭傷人!”王大指揮大怒:“眾軍聽我號令,定不饒恕這等逆賊!”
王大花掀開盾牌正要發作,這時一臉期頤的王拗打斷了王大花:“將軍不必範怒,想來賊子是怕了將軍威勢送來降書,且待下官一看,攻勢還請稍歇。”
“謹遵大人之命。”王大花身直禮正。
“這,”王拗握著紙條的手輕輕顫抖:“這是大人手書!”
王拗再細細看了一遍,叫過一個小吏:“快,帶我手諭到城獄,把楊肖拿回的兩小兒押來,啊不,送來,南人要交易人質。”
小吏匆匆忙忙走了之後王拗轉過身來對著王大花:“將軍,大人應該無恙,大人還請看我揮手為號,等大人安全之後絞殺逆賊!”
“是!”
苑內
原戈再次迷迷蒙蒙的睜開眼,這次倒是沒有冷水了,是他自己醒了過來,剛想起身,大腿內側一陣生疼,原戈想著自己也沒有什麼事要交代的,不過第一次昏迷時看到的最後一人好像是二姐,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應該是逃出去了,不過原戈相信隻要自己不死他們一定會回來救自己的,就是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哪啊。
原戈正在腦海裏廢話連篇各種腦補的時候身邊身邊傳來一個聲音:“浮二,起床了,睡那麼久,好戲全錯過了。”
誒,這個聲音聽著好熟悉啊,原戈心裏想著卻記不起來。
“你再裝死我就拿起剛剛那物什繼續用刑,”僑美的聲音再次說道:“不介意往上挪個一兩寸好送你進宮。”
原戈一聽這話立馬打了個激靈:“啊——原來是琴逸小師妹,二師兄這不是病重無法回答麼,你不早說是你,我還以為落到什麼賊子手中去了。”臉上媚笑堆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落到賊子手中也比落到你手中強,原戈又補上一句,不過是在心裏補上。
“原來卻是這樣,”琴逸站在床邊歎了口氣:“我剛剛看了下你的傷,還是有發炎的可能性,這樣吧,你忍著點,我們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