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驚訝未退,鳴人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男孩已經再度開口。
"我不想隻做您眼中不諳人情世故的小孩子,何況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祭北認真看了眼自家父親後邁開步子走向火影塔,藍眸輕闔掩去了不符年齡的深邃:"但是,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鳴人驚醒,轉頭望著男孩漸去漸遠的背影稍稍出神。是的,自己一直在刻意忽略,忽略這孩子是從北鎮走出的。想給祭北更多的關愛用來覆蓋那血色童年,可是卻幾乎遺忘了對方的自主和承受能力早已超越同輩。【你真的……長大了呢,小北。】
"妄想!"
"唉?"鳴人詫異看向突然冰冷出聲的佐助,頓覺莫名其妙。然而疑問尚未吐出自己的手臂就落入了對方掌中,而後便被拉向村口。
佐助緊緊攥著鳴人的胳膊,像是要把對方嵌進骨血。
剛才那個與自己擦身而過的小鬼竟然膽敢大言不慚!
[ 遲早取代你,宇智波。]
他眯了眯眸,黑曜充斥霸道和執著。
哼,簡直是癡心妄想!
顏山,孤影。
這世界,似乎是圓的。
當再度踏進木葉領域,深藍如是思忖。
遇山過山遇海渡海她從緋櫻一直向東流浪,以為會距此地越來越遠卻忘記了東西本處一條直線。多麼可笑,等待在逃離之路盡頭的竟是最初那座囚牢。
隻是仿佛,已不太疼。
呃……不過話說自己這一路的行進速度是否太快了點?說是流浪,卻跟飛速兜風沒啥兩樣。
"果然是你。"
紅霧乍現即散,男人悠然自煙靄踱出。
斂眸,行走在街道上的那抹活躍金色瞬間於她瞳孔消失。深藍回首,淺揚唇線:"好久不見。"
久焰稍愣,不敢置信卻切實沒能從那波瀾不驚的微笑裏察覺半點破綻,縱使他萬分肯定對方內心絕對不如表麵一般泰然。未明歎息飄出咽喉,狀如無奈。
"記得我曾經說過,你很像鼬,就某些特質來講。"
女人略挑眉梢不置可否,美靨依舊笑得輕描淡寫。
心知肚明她不願糾結這個話題,久焰聳肩識趣轉茬:"跟死小鬼坦白好了,而且你施的那術又不是沒法解,何必……"
"就這樣吧。"緩聲截斷男人勸說,深藍目光悠遠微微搖頭。
!!
"什、什麼?!"赤眸猛然緊縮仿佛轉瞬便能噴出火焰,男人攥拳,表情竟似含著濃重壓抑,吐出的話雖是質問更像逼迫:"你說什麼?!"
"……"將對方的隱忍反應盡收眼底,深藍自有分寸。微歎一聲,她知道自己即要丟出的言語定會攪得風雲突變,卻還是開了口:"身為九尾妖狐根本不該與世俗產生任何牽絆,就此了斷也無不好。殿下已經改變我太多也帶來了足夠的溫暖,就算今後天涯相隔,擁有美好回憶的我也會感覺非常幸福。何況倘若他記起了我,那麼殿下`身上所背負的又會加深一層。所以……"
!!
雖然難免一驚,不過仍算預料之內。
皮開肉綻,尖利指甲嵌進血脈引發刺目鮮紅汩汩而下,鎖骨幾乎快要被大力掐碎,伴著痛感席卷而來的便是男人異常激動的咆哮:"你怎會甘心?你怎能甘心!明明為他付出那麼多的你怎麼可以甘心化為虛無消失在他的世界?!你怎麼可以甘心在他腦裏變成一片空白??!!"
絲毫不在意身體被摧殘,深藍任憑疼痛侵襲麵不改色,可她安靜望著男人的眸子藏了太多憐憫。沉默一刻,終歸還是了然一般輕聲啟唇:"你,在害怕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