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垂下眼眸,“你們,都很幸運。”
是的,都比她沈長安幸運。
“長安郎,謝謝你……”晚霽笑眸彎彎,卻分明含了淚水在其中,“我祝你,一世長安。”
沈長安笑的暖如三月春風,“我亦祝你,霽風朗月,永無陰雪。”
~
晚霽回家去了,她自己攢了不少體己,加上沈長安那一千兩,湊夠了贖身費。並沒有讓沈長安為她贖身,也沒拿房契地契。分文沒有,就這麼赤條條去了。
潘亦良感慨良多,“這個姑娘倒是不錯。”
“你可以娶她。”沈長安也點頭,“確實不錯。”
“不,我有心上人。”潘亦良眨眨眼睛。
沈長安很慌張,她並不希望潘亦良又提起那件事。
“你去哪?”潘亦良抓住她的袖子。
沈長安神情自若的抬頭看著潘亦良,“和冰塊人約好了,要去東市找那個老板。時間不早,小弟先告辭了,我們來日再敘。”
其實她也沒有撒謊,冰塊人真的在東市等她。
雲守瑜抱臂站著已經有一會了,要不是他生人勿近的氣場太過強大,此時恐怕會被老老少少的女子圍起來。
畢竟,他確實是長的很好看,好看到……沈長安在他身側都會黯淡。
見自己過去並沒有引來姑娘們的目光,沈長安有些失落,不情不願道:“你來這麼早啊?”
雲守瑜微微瞥一眼她,“是你遲了。”
“我前麵有正事在手頭纏著,走不開。”沈長安有些局促的笑了一下。
雲守瑜一聞沈長安身上女人的脂粉氣和輕微酒味就知道他幹嘛去了,但是他並沒有直接點出來。
“今日瓊仙閣人多麼?”雲守瑜似乎問的漫不經心。
沈長安走在他身側,低著頭把玩著扇子,更加漫不經心,“恩客不多,姑娘富餘。”
“這就是你所說的正事?”雲守瑜的臉立馬就黑下來。
什麼情況?這個男人是挖了個坑讓她跳啊!沈長安腳步一頓,和冰塊人的相處好痛苦……
“我這許多天,錢沒賭過,戲沒聽過,花沒賞過,馬賽沒看過,蛐蛐公雞沒鬥過,連茶園都沒進去過一回……現在好不容易抽空喝個花酒……”沈長安越說越委屈,她一連幾天的銀票都沒地方花去!
雲守瑜有些驚異的看著沈長安的表情,不就一些消遣之地沒去嗎?何至於難過到這個地步?
“罷了,今日事了,請你喝茶。”雲守瑜莫名看著沈長安那副形容有些心軟。
沈長安拍拍胸脯,“我請!”說著又砸了砸胸口,“聽見沒?這是銀票的聲音~”
雲守瑜不由分說,“我請。”
“我來我來我來!”沈長安一聽花錢就莫名的雀躍,“我來吧,你個寒門子弟,都有我這麼個富家公子哥做兄弟,怎麼能你來?”
“我是為第一次見你時出言不遜賠禮。”雲守瑜雖然說是要賠禮,但是那聲音還是那麼冰冷,真真聽得人心肝一顫。
沈長安不敢再爭了,“好,你來。”
沈長安垂下眼眸,“你們,都很幸運。”
是的,都比她沈長安幸運。
“長安郎,謝謝你……”晚霽笑眸彎彎,卻分明含了淚水在其中,“我祝你,一世長安。”
沈長安笑的暖如三月春風,“我亦祝你,霽風朗月,永無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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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霽回家去了,她自己攢了不少體己,加上沈長安那一千兩,湊夠了贖身費。並沒有讓沈長安為她贖身,也沒拿房契地契。分文沒有,就這麼赤條條去了。
潘亦良感慨良多,“這個姑娘倒是不錯。”
“你可以娶她。”沈長安也點頭,“確實不錯。”
“不,我有心上人。”潘亦良眨眨眼睛。
沈長安很慌張,她並不希望潘亦良又提起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