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來的突然,詹茵茵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之後,隻覺得一瞬間有一股熱氣湧上心頭,皺了皺眉,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誰跟你相愛了。”

“行,好歹我單相思一場。”

應縝的聲音有些涼。

“照顧好自己。”

話剛落音,有車停了進來,半晌,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下車走來,站在了詹茵茵的身側。

看見了來人,女孩的眼底頓時點起了萬千璀璨的星光。

這兩人看起來不經意的舉動,在應縝的眼裏卻是那麼刺眼,一瞬間隻覺得心痛如絞,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隨後,那男人側過身來,語調客氣而不失禮貌。

“她有我在,不用自己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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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詹茵茵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這身晚禮服,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總覺得和這個地方不太搭軋。

這裏是南呈權相趙時憲經過修葺的故居,曆史改變之後,後世戰火紛飛,接連被好幾家大戶人家所占,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地方便被很好的保存了下來。雖然和六百年前的樣子相差甚遠,但還是有大概的框架在的。

就連院子中間那棵樹,也是當年趙時憲親手種下的。這兩年內,這裏幾乎成了他們每個月都要來一次的地方。

“你要不讓我換個衣服再來吧?”詹茵茵抬頭看著枝繁葉茂的古樹,正要回頭的時候,卻被趙時憲從身後輕輕環住了。

詹茵茵一愣,又聽那人在耳側輕聲道:“閉眼。”

那聲音有些低沉,讓她心頭發癢,詹茵茵隻好乖乖閉上了眼睛。

隨後,她似乎聽見耳邊有許多腳步聲,來來回回地走動著,忍了好半晌,她還是悄悄挪開了一個眼縫,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原本空曠的庭院裏,突然擺滿了幾十個古銅色的大箱子,每一個都被人打開了,露出裏麵許多她從未見過的東西。

釵環玉鐲、銀錠瓷器、瓔珞腰佩、字畫文玩……

甚至還有一套鳳冠霞帔,隻是看上去年代久遠,雖然保存的時候用盡心力,卻已經無法再穿上身了。

“這是……”詹茵茵的聲音有些沙啞。

“這裏,是我全部家當。”

身後那人輕聲笑起,聲音一如既往清朗。

“我趙時憲雖然不能燃萬丈煙花、鋪十裏長街迎你過門,至少還能給你準備這世間最豐厚的聘禮。”

詹茵茵回過頭來,卻依舊在他的懷裏。她抬頭望著那人,目光依稀穿透了遙遠的時光,定格在船頭相遇的那最初一刻,也定格在那少年深深的眼底。

這一生,何其有幸。

沒有豪車,沒有鑽戒,沒有單膝下跪。

隻有五十箱從六百年前就準備好的聘禮。

趙時憲垂下眼眸,那一刹那,雋秀江山盡在他眉宇之間。

“趙夫人,你可願意?”

……

—完—

這話來的突然,詹茵茵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之後,隻覺得一瞬間有一股熱氣湧上心頭,皺了皺眉,嫌棄地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