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既然知道他們還平安,我就放心了。這些可惡的家夥,如果剛才我想不開撞牆了該怎麼辦!
真氣人!
事情結束之後,我們就會回到威尼斯去了。
忽然想到了平安夜那天在摩天輪上涼月對我說的話……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臨了,也許他們應該已經回到威尼斯了吧。
醫院裏的生活悶悶沉沉的,好在淺沐攸那丫頭不知道從哪裏得知我住在這家醫院,三天兩頭過來看我,病房裏到處都堆著她送來的東西。
“喂,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的?”
她仿佛不太在意我的問題,隨口答道:“哦哦,有人告訴我的啊。好像是個叫Summer的人吧……好了好了別問了,趕緊把身體養好了出院!”
每個人都神秘兮兮的……
到出院的那一天,護士小姐再給我送來蛋糕,我急忙掰開蛋糕,取出裏麵的字條。
“機場。”署名還是涼月。
腦海裏一片漿糊,我匆匆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
上午機場的人很多,我幾乎找遍了每一個角落,還是沒有發現他們的影子……是已經走了嗎?
失落地在空蕩蕩的機場裏拖著腳步,冷不丁撞上一個人。痛,我揉了揉額頭,連忙道歉。抬頭一看,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
鬱悶,該不會是那種超級難搞定的老頭子吧。
抬頭對視,突然發現這個男人的模樣有些不自然,因為距離很近,我發現他的眼眸亮得像隻貓一樣……而且……
後麵還跟著四個人……天哪!
我頓時眼圈一紅,差點激動地哭出來。
“至於這麼痛哭流涕的麼,我又沒死。”麵前的“老頭子”一臉嫌棄地看著我,“你看看你哭的樣子,醜死了。”
說罷,他還是拿出紙巾給我擦眼淚。我一把撲到他懷裏,活著真好,能摸到你,真好。
“呀,你這女人髒死了,湊在我身上幹嗎!旁邊很多人看著呢!”誰管他的潔癖!我咽了咽口水,看就看吧,就當演繹一場父女離別戲。
我捶著他的胸口,罵道:“臭涼月!還是那麼潔癖,對了,你們當時怎麼會知道我在那裏?”
“你的手機早就被我裝了定位係統啊。”他打了個哈欠,聲音有些懶散,“那天聽你說要完成任務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要去聖天翼那裏。不放心的我就一直看著你的定位,然後突然發現你的位置轉移得很不自然了,所以我想應該是出事了。還有那天的爆炸,是我們裝的炸彈,死亡現場是偽造的,稽查隊安排好了現場,就安排我們撤離了,歐陽夏也被稽查隊帶走了。”
我用力推開他,大喊一聲:“我的工具生涯終於結束了,萬歲!”
喊出“萬歲”的時候,心裏卻有種難以言喻的鈍痛。
即使作為工具,我也想留在你身邊啊……涼月……
他悵惘地咽了口氣:“我確實調查過你,但是在聖天翼身邊的任何人我都調查過,哲讓你住進別墅也是我們的安排,但這是為了轉移歐陽夏的注意力,其實後來從沒有真的懷疑過你,裝出那麼冷漠、那麼不屑的質疑,都是為了博取歐陽夏的信任,我從一開始就不信任的人其實是歐陽夏。”
我悶悶地不做聲,卻突然有種想要雀躍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