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委屈以便以後得以圖謀了。主意打定,立刻聯係了幾家關係親密的勳貴,讓他們上折子。那幾家也不是什麼蠢蛋,黛玉連夜出了大觀園,被瑞親王連夜接進了宮,這麼大的事誰不知道。這時候和賈家有牽扯,這不是刺瑞親王的眼睛嗎?讓瑞親王記住了,下次自家也娶個男人進門,那自家還要不要在京城混啊!可是,賈家說的也沒錯,這事隻要開了先例,下個可就很快就有了。賈家的事可以不管,但娶個男人這種事還是可以彈劾,額,不,是小小的提個建議。

於是,第二天的早朝還是很熱鬧的。頑固的老大人們,一篇折子上去,義正言辭,正氣凜然間,提出皇上的那道聖旨多麼的不容於世俗禮教,多麼的驚世駭俗,多麽的於法不容。綜合上下千年,再觀古今中外,從春秋講到大清,從三字經說到四書五經,引經據典,委婉小心,最後,就差沒指著皇上的鼻子說你做錯了。胤禛坐在上麵不發一言,瞄瞄下麵打哈欠的若水,再看看下麵口若懸河的老大人,忍不住也揉揉眼睛忍下嘴邊的哈欠,琢磨這當皇上果然是個苦差事,等時間到了,說什麼都要卸下重任四處走走看看了。

上麵皇上走神了,下麵瑞親王打瞌睡去了,中間的老古董大臣們你方唱罷我出場,吵得和菜市場一樣,有那些機靈的,偷偷往上一看,頓時張口結舌,回過神來腦袋一紮,老神在在的看起戲來。聖旨都下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和瑞親王找茬?你就不怕坑死你嗎?那可是連太上皇都敢坑的存在啊!更別提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份時就敢和皇上打馬虎眼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那些大人們忽的覺出不對了,皇上怎麼都不出聲呢?往上一看,頓時蔫了一半。你吵得再厲害也架不住皇上根本沒聽見啊!剩下另一半那就氣血上衝,悲憤欲絕之勢了。

“吵完了?”胤禛冷清清的話響起,嚇得下麵的大臣們立刻低下頭請罪:“臣等無狀。”

胤禛瞄了眼低頭認錯的大臣們,轉頭看向若水:“若水!你說!”

意識到上麵傳來威脅的眼神,若水立刻清醒了,轉頭瞄向悲憤欲絕的諸位,袖子一挽,精神抖擻的開始了自己的演說:“你們怎麼可以那麼無情!那麼殘酷!那麼無理取鬧呢!”

這話一出,頓時讓在場的眾人臉色扭曲起來,胤禛還在想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呆萌的老大人憤憤的上前:“老臣怎麼無情?怎麼殘酷?怎麼無理取鬧了?”

胤禛隨著伊大人為代表一開口,頓時慘不忍睹的閉了閉眼睛,好歹也和若水呆在一起呆了一年之久,怎麼會不了解這小家夥的胡攪蠻纏呢!就連自家皇阿瑪都能讓這熊孩子給糊弄的暈頭轉向,這些老頑固能好到哪?若水這話一出他就知道不妙了,這話分明就是和自己生母還是德妃的時候,糊弄德妃的。

以下的對話簡直讓自認為最堅強的胤禛都頭暈眼花,更讓在場的大人們滿眼睛都是蚊香圈。

若水握起小拳頭:“你哪裏不無情!哪裏不殘酷!哪裏不無理取鬧!”

某大人氣急敗壞:“我就算在怎麼無情再怎麼殘酷再怎麼無理取鬧也不會比你更無情更殘酷更無理取鬧!”

若水接下:“我會比你無情!比你殘酷!比你無理取鬧! 你才是我見過最無情最殘酷最無理取鬧的人!”

某大人徹底敗下場來,手指顫唞的指著若水,氣的像發了羊癲瘋般:“老臣··老臣···老···”話沒說完兩眼一翻,過去了。

暈過去也就暈過去了,要是那些大人們還清醒著,肯定能扶著他摔倒的身子,但是!注意!那些大人們已經陷在‘殘酷,無情,無理取鬧’的陷窩裏撥不出來了,那兩眼的蚊香圈就是證明。於是,那位和若水拌了半天嘴的伊大人光榮和地麵親密接觸去了,徹底了解了下金鑾殿的地麵有多堅硬,尤其是摔起來時那個聲音多麼的清脆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