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的楊屹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親吻了林漪嫣紅的唇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力道太大,小姑娘的嘴唇都是嘟嘟的泛著水漬,倒叫人怪臉紅的。
楊屹之抽回了手,幹咳著鬆開了包圍圈。
林漪猶自興奮,雙手還握著拳頭絞緊在胸前,“楊哥哥,我剛剛演的好不好?有沒有嚇唬到歹徒?”
楊屹之被氣了個仰倒,想想她那些不堪入耳的話隻覺得臊得慌,“你從哪裏學來的昏話?小小年紀知不知羞?”
“小說上人家和渣男撕逼都是那麼說的呀。”林漪嘟嘴,不開心地拉住了楊屹之的衣擺,“我覺得自己演的棒棒噠!楊哥哥還不快誇我!”
現在倒是不怕他了。
楊屹之無力扶額,退回到了客廳裏兀自倒了杯涼白開壓壓驚。
小姑娘沒有得到應得的表揚,氣鼓鼓地往單人沙發上一坐,盯著楊屹之目不轉睛。
楊屹之沒轍,放下了杯子,轉移話題道,“你腳好了嗎?好久沒去學校了吧?”
“腳早好啦,但是爺爺喊我在房裏待著,讓我上課了再去。而且張伯都回去了,我得先學會自己一個人住,爺爺說要鍛煉我的自主能力。”
林漪隨意地抱起了抱枕,濕漉漉的大眼睛看住了楊屹之,“楊哥哥,你剛剛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嗎?為什麼會到這裏來?”
楊屹之一頓,有些捉摸不定要不要告訴林漪。
林漪看他的神色,馬上體貼道,“你不說也沒關係,我知道你的身份特殊,你放心,如果有什麼需要,我一定會幫你的。”
楊屹之看著林漪思索片刻,最後下定了決心,“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能時常來你這裏看一下,我想觀察下你對門有沒有人出入。”
他到底不傻,不會認為這個地方是個安全的居所。他的租屋什麼都沒動過,這才是最反常的。
楊屹之在受傷之前肯定是在明處的人,暴露了行蹤不奇怪,包括之後被襲擊,他有把握自己的身份沒有被對號入座,但是肯定是在維穀邊緣了。
現在他的記憶停留在關鍵的地方,與其再涉險入屋,不如在這裏守株待兔。不管剛剛上去的那個大媽是敵是友還是路人,他都得小心再小心,能不能翻盤,關鍵肯定在此處。
林漪睜大了雙眸,一邊覺得刺激一邊又期期艾艾地湊近楊屹之,嗬氣如蘭,“楊哥哥,你是說歹徒就在我們這幢樓裏嗎?就是我的對門?”
楊屹之失笑,揉了揉小姑娘的頭,“你怎麼那麼興奮,這麼危險的事情,怎麼不害怕?”
“這有什麼好怕的?為人民除害,人人有責!”林漪努嘴,“雖然我不是當兵的,但是我也是爺爺熏陶出來的人民子弟兵,上級的命令我會無條件服從的!”
“小丫頭,你說你是不是逗,我嚇唬你的時候你不怕我,我不嚇唬你了你卻怕的不行,你說說這是什麼理?”
林漪含羞帶怯地窺他一眼,看的他麻酥酥的才開口解釋,“你是我教官的時候我當然怕你啦,尤其那天你虎著臉的時候像要把我吞了,我又不是故意給你和顏顏惹麻煩,被你說了我當然委屈。而你現在是為人民服務,為了維護社會安定,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覺得心甘情願,因為你是保護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大英雄啊。楊哥哥,我好崇拜你!你好厲害!”
“嘿,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楊屹之被誇的臉紅,也為她話裏的意思開心。沒想到這小姑娘還挺深明大義的。
還別說,本來嬌嬌怯怯的小姑娘這番話一出口,反倒是給她添了幾分英氣,怎麼看都怎麼順眼。
楊屹之刮刮她的小鼻子,不自覺聲音都帶了寵溺,“放心,我隻是在這裏觀察,不會讓你有危險的,不然我也沒法給林爺爺交代。”
好家夥,這都喊上爺爺了。
林漪噗嗤笑出了聲兒,到底是誰蹬鼻子上臉還不一定呢。
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等到楊屹之時常到這裏來走動,她的計劃也可以實行了。
反正最後楊屹之會想起所有東西,她必須趕在他想起之前刷足好感度。
最緊要的,安顏那裏遲早會察覺到風聲,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安顏能撬走楊屹之全憑著潛伏在路小芫的身邊。現在她也不遑多讓,女人最是敏感,最好不要觸及逆鱗。
任務所限,她暫時還得和安顏搞好關係,不然安顏反咬一口就得不償失了。
更何況,安顏心急的很,據林漪自己觀察,楊屹之和安顏還算不上一對,頂多是單相思。現在楊屹之沒給她回應她也是熱鍋上的螞蟻,肯定要沉不住氣了。
如此,林漪看向楊屹之的眸子都不禁深了深,親愛的兵哥哥,可別怪我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