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的看著我,然後一拳把小傑打飛出去。

“果然無法對女孩子動手呢,”他忽然笑了,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木梳,開始梳頭,“嘖嘖,真是討人厭的小孩子,讓我的頭發都亂了,”然後又變出了一麵鏡子,“哦,還好,我的臉沒有傷到,身上都是血腥味呢,真討厭。”然後,他盯著我和哥哥說,“讓我的美麗受到破壞的罪是很大的呦。”

我默默的扶起哥哥,哥哥哭喪著臉,為什麼挨打的會是我。

過了一會,那位‘頭可斷,發型不能亂’的大哥照好了鏡子,看向我們,“在這個季節,那有人會進入野豬林呢,看到那個標記了麼嗎,看到那個,無論是誰都知道會有危險,你們是笨蛋麼,難道你們父親沒有教過你們嗎?”他撫了撫頭發。

哦,MY GOD,他提到了父親,這是我哥哥最在意的。

我看了看哥哥,果然,眼淚出來了,哥哥就是感情太豐富這點讓我不喜歡,你看,你看,要哭了。

“哇……嗚嗚……你才沒爸爸呢,你全家沒爸爸,”我黑線,哥哥,你表搶我的專有台詞好不好,這個是主角固定使用的。“我就是沒爸沒媽,在我出生不久他們就死掉了,怎麼了,礙著你了,我願意讓阿姨養大,怎麼了,哇……”

如果忽略掉我哥哥臉上的鼻涕,淚水,他還是挺有氣勢的。

“哦,這樣啊,那抱歉啦。”男人一點歉意都沒有的說。

“算了,反正也謝謝你救了我妹妹。”小傑抹抹臉,站起來,抱住了小狐熊。

男人說,小狐熊還在哺乳期,活不長了,而且就算活長了也會憎恨人類,要殺了他。

哥哥馬上護住了小狐熊,我甚至看到哥哥守護毛絨絨的決心在燃燒。

男人無所謂,“你自己找死麼,我才懶得管。”

我和小傑回家了,還要先探探米特阿姨對養寵物的口風。

“對不起,米特阿姨,回來晚了。”我和小傑齊聲說。

米特阿姨看到小傑受傷了,關心的問,小傑說他跌倒了。

米特阿姨生氣了,把小傑推出門外,招呼我,“小初,吃飯嘍,快去洗手。”

我乖乖的去洗手,哥哥,這個家重女輕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習慣就好,默哀。

後來哥哥和米特阿姨說了一個半真不假的謊話,米特阿姨才讓他進來。

吃飯的時候,我向米特阿姨提出了一個疑問,因為今天我被那個長發男人羞辱了,“米特阿姨,為什麼哥哥的衣服都是綠色的,我的都是紅色的呢?”

米特阿姨笑了笑,“因為綠色代表活力和希望,紅色代表溫暖和熱情啊,這是阿姨對你們的期望。”

我沉默著吃飯,控製自己不去想長發男人在森林裏說的話。

男人長發飄飄,一隻手輕輕撫著頭發,應著傍晚夕陽撒下的光線,沐浴在金色中,回頭一笑,對著我和小傑說了一句話。

“紅配綠,賽狗屁。”

你才平胸呢,你全家平胸。

第二天。

我高興的穿上昨天在米特阿姨那要來的淺藍色裙子和小傑再次去森林。

那個男人躺在鋪了小毛毯的樹上,淡淡的撇了我一眼。

“紅配藍,招人煩。”

哥哥,你別拉著我,我要殺了他。

“算了,小初,我覺得你很好看啊。”小傑製止住暴走的我,掏出一個棒棒糖,我立刻捧住幸福的舔。

小傑在一邊挖坑埋那個大狐熊,我不理解,埋它做什麼,如果做成肉幹的話可以吃一個冬天呢。

小傑和小狐熊一起用‘你好殘忍,你真的是女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