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2 / 3)

他也知,殊易的心可能在他這,也不可能在他這,虧得他不曾求什麽,否則,如今得痛成什麽樣子,瘋瘋癲癲,平白惹殊易厭煩。

——現今這般也是好的,你中無我,我中無你,僅一絲執念牽絆著,殊易,你知道的,我不可能離開你,我舍不得。

——但從當年我進宮起你就該知道,就像你不喜歡我,我也一樣不喜歡你,真的,殊易,我一點兒都不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渣男啊渣男,人神共憤!

第十五章 鬧劇一場

臉上癢癢的。

沈言之不安分地翻了個身,手腳冰涼,晚上又愛蹬被,平日總是被凍醒,今天突然尋到個溫暖的好地方,便湊啊湊的湊去那兒將自己團成了個團。可臉上愈發癢了,像是被什麽不停刮撓著,迷迷糊糊地醒轉,這才感覺到是誰在碰自己臉上的傷口,驚醒,猛地伸手一推,而自己正躺在床邊,這一推用的力氣又太大,還沒等殊易去救,自己便悲哀地卷著錦被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也顧不上疼,狼狽地在地上跪了,“皇上饒了臣吧!”

“饒?”,殊易撐起半個身子似笑非笑,“你犯了何罪?朕要饒你什麽?”

沈言之擡頭,一時語塞,他哪裏有什麽罪過,非要說也不過拿了當今聖上當了回暖爐,實屬無心之失,哪就至於跪在地上請罪了呢。說實話,當沈言之感覺到殊易在碰那道傷口時,第一反應是怕殊易碰掉了痂,到時候真落了疤可就抹什麽吃什麽都不管用了,但這話又不能明說,隻能幹巴巴地跪著,猶猶豫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殊易翻身起床,沒叫外麵的人進來伺候,沈言之也頭一遭沒眼力價地就那麽在地上跪著,殊易不惱,自己穿好了衣衫,可腰帶卻是懶得自己係了。一把扔給跪著的那人,“起來侍奉”

沈言之忙站起身,拿著腰帶湊到殊易跟前,雙手探到殊易身後將腰帶穿好引到前麵,緩緩跪下係緊,又細心地調整位置生怕殊易有一點不舒服。殊易靜靜瞧著他,眼神瞥到他臉上的傷時總覺別扭,早上偶然探到,便好奇地來回揉搓,傷口原不深,傷疤也淺,若是上了脂粉,可能也看不出來……

他也總是相信會好的,可能真的會恢複如初……

這樣一副麵容,毀了怪可惜的……

“藥按時抹著呢嗎?”

“抹著呢,日日向禦醫討了來,隻是珍珠粉難得,一日討得到一日討不到的,不過也沒甚大事”

沈言之說這話時可憐兮兮的,沒有半點埋怨之意,卻字字裏藏著不滿,訴說著他的不忿。殊易輕笑,叫了門外謝全來,“你去太醫院替朕問問,何時溫德宮的傷藥要自己上門去取了,還有,讓他們把所有的珍珠粉都送到這兒”

謝全應了。

沈言之聽罷,也隨之笑了,一掃心中陰霾。

殊易上朝去了,沈言之用過了早膳,喜滋滋地臥在榻上翻《戰國策》,正翻到魏王與龍陽君同船而釣的那篇,“今以臣兇惡,而得為王拂枕席。今臣爵至人君,走人於庭,辟人於途。四海之內,美人亦甚多矣,聞臣之得幸於王也,必褰裳而趨王。臣亦猶曩臣之前所得魚也,臣亦將棄矣。”(意為龍陽君雖深受魏王寵愛,但天下美人何其多,龍陽君擔心魏王有一天會拋棄他另尋新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知道,魏王以真心待龍陽君,龍陽君此為是庸人自擾,但在他這兒是確確實實的擔憂,今天有寧卿如,有溫昭儀,將來還會有更多的人,他早晚,會成為殊易不願再管不願再理的魚。